江月生面色微變:“出何事了。”
“甘永梅,死…死了!”
江月生倒吸一口涼氣:“死了?”
“是,不止是甘永梅,還有京中豪商蠟闊,蠟闊父子二人也被打成了重傷,在醫館中,生死不知。”
“蠟闊?”楚擎滿面困惑:“蠟闊不也是章松陵的狗腿子之一嗎。”
“是如此,兩家打了起來,死傷慘重,甘永梅當場斃命。”
“買一贈一?”楚擎倒吸了一口涼氣:“怎么一回事?”
“卑職也不知具體緣由,只是聽胡五他們說,甘永梅今夜早些時候如同往日那般去了花船,在花船頂層快活了半個時辰后,樓下的人聽到了爭吵和廝打之聲,原來給甘永梅侍寢的,竟是蠟闊之子,不不不,不是侍寢,看那模樣,蠟闊之子應是吃醉了酒,被甘永梅給羞辱了,不過也沒聽說甘永梅喜好男風啊。”
“你等會,你讓我捋捋。”楚擎瞠目結舌:“蠟闊的兒子去花船,喝多了,被甘永梅給強行睡了?”
“卑職也不知,大抵應是如此。”
“然后蠟闊他家孩子回去找他爹,讓他爹弄死甘永梅?”
“非是如此,也是巧了,蠟闊當時也在同一艘花船上,聽到爭吵聲,這才發現是他兒子提著褲子跑了出來,痛哭流涕,甘永梅追了出來,大聲辯解他什么都不記得了,最后便和甘永梅大打出手,甘永梅還叫嚷著什么他根本不知那是蠟闊之子。”
“我靠,沒這么巧的事吧,而且我見過蠟闊啊,瘦的和個猴子似的,就算帶著隨從,能給甘永梅活活打死?”
“那倒不是,是動了刀子,與蠟闊同桌的是一位官員,給蠟闊遞了一把刀子,紅了眼的蠟闊這才捅死了甘永梅。”
“官員?”
王通通回憶了一下:“對,胡五說,那官員是戶部的,好像還是個侍郎。”
楚擎徹底陷入了呆滯之中。
江月生面色古怪的望著楚擎,理解了,理解為什么當時邱萬山沒有大庭廣眾之下說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不能說,就這種事,大半天說都容易讓雷劈死。
又是一個探馬跑了進來:“大人,出事了。”
江月生都有點神經衰弱了:“又怎地了?”
“投府,投郇伯的宅子,被闖了。”
“投郇伯,章松陵的死忠?”
“是,就是此人。”
江月生連忙問道:“誰闖的宅子。”
“甘永梅的親族帶著下人,持刀帶棍,還有蠟闊的親族以及蠟府家丁,兩幫人闖進了投家。”
江月生的腦子徹底不夠轉了:“甘永梅和蠟闊兩個人的梁子,雙方親族,為何要闖投家?”
“剛剛花船出了事后,也不知是誰,去見了兩家人,說甘永梅和蠟闊被設了局,設局的人就是投郇伯。”
“通風報信的是何人?”
“聽盯梢的兄弟們說,是一個老者,腮邊一顆痣,看容貌,像是戶部右侍邱萬山府中的管家。”
楚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