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離開后,福三不解的問道:“少爺,您那么在意送入宮中的錢財數額,為何不讓瑯琊王或是陳言在宮中打探?”
“不,這就是我為什么一直不將全盤計劃告訴昌賢和江月生的原因。”
楚擎搖了搖頭:“如果他們參與進來,而且還得知了具體數額,功虧一簣,這件事,不能有任何宮中的人牽扯進來。”
福三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個屁啊原來如此。”楚擎笑罵道:“你懂啊。”
“不懂。”
“不懂你哦什么。”
“小的不‘哦’,又該說什么,小的又不感興趣,要是問您,你就會說,您說了,小的還是不懂,非但不懂,依舊不感興趣,白白浪費您的唇舌。”
楚擎望著福三,半晌之后:“哦。”
福三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去給江月生叫來吧,問問南郊大棚和蕭縣那邊怎么樣了。”
“好。”
福三出門給江月生叫來后,后者大致說了一下情況,一切都如楚擎所料,京中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通過南郊大棚雇傭百姓上工了,至于蕭縣,百二十車石料都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運入京中。
“放出風聲吧,我楚府開始大量低價收那幾名商賈的產業和地契。”
江月生應了一聲,出去操辦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又是一場秋雨來臨,章松陵終于動手了,拿出大量的現銀去交易,收購幾名商賈的地契。
等待總是會有收獲了,又過了幾日,一封信件送到了千騎營衙署之中。
內容不多,日期,數額。
班房之中的楚擎將信件放在了火燭上,雙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送入宮中的錢財,比他想的還要巨大,而章松陵,也比他想的更加的“無私”。
命人將小伙伴們都召集而來,闊別多日,千騎營外援會議再次召開,與會人員,大理寺代表陶少章、京兆府代表馬睿、特聘苦力南宮平、千騎營代表陳言、會議主持人楚擎,以及千騎營顧問陶若琳。
會議場所地千騎營正堂,福三與碧華和個門神似的,一左一右守門檻兩側,右門神總想和左門神套套近乎,左門神只是雙眼望天,智慧的小眼神充滿著慵懶的氣息。
楚擎將一摞子銀票拍在了桌子上,雙目灼灼:“除了戶部收上來的稅銀,我還管鐘玉、公孫堂、邱萬山三位大人借了一些,加上我爹贊助的,一共十五萬貫,你們呢?”
陶若琳拿出小荷包:“只剩下一萬五千貫了,這次是真的沒有了。”
楚擎猛翻白眼,上次救濟流民的時候就說沒有了,又弄出來一萬多貫。
陶若琳似笑非笑道:“怎地,你還嫌少?”
楚擎嬉皮笑臉的說道:“哪能啊,你一文錢不拿,我也不敢說出半個不字啊。”
陶若琳噗嗤一笑:“算你識相。”
楚擎嘿嘿傻樂。
陶少章瞅了瞅楚擎,又瞅了瞅陶若琳,眨巴眨巴眼睛,感覺這倆人有點不對勁。
之前,爹不是說楚賢弟有意迎娶仲媛嗎,怎地又和大妹眉來眼去的?
想到這,陶少章有點來氣了,難道這小子想要一網打盡?
注意到了陶少章古怪的目光,楚擎一拍桌子:“你瞅啥,拿錢。”
“哦對,對,錢財。”陶少章滿面激動的說道:“如此國賊,豈能不除,楚賢弟,我等自當助你一臂之力!”
一語落畢,陶少章將三貫銀票和二百文散碎的銅錢使勁的拍在了桌子上。
“大哥。”楚擎都懶得罵了:“以后要是沒錢,你就別發表什么鼓舞人心的心路歷程了,成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拿出的是一百萬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