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有財那是真揍啊,大鞋底子都掄的掉土渣子了。
這一幕,何其相似。
兄弟二人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
足足掄了十幾鞋底子,付有財這才穿上鞋,轉過身,略微尷尬:“楚大人,陶大小姐,您二位見笑了。”
楚擎懷疑這哥倆不是自幼患有腦疾,而是小時候被打成腦疾落下病根了。
陶若琳倒是笑吟吟的看著熱鬧。
她知道,付有財是故意的,故意出丑,當著自己和楚擎的面打兩個兒子,之所以這么做,只是想讓自己與楚擎知道,他的兩個兒子,是真傻,不是裝傻。
陶若琳也不點破,看向楚擎,眨了眨大眼睛:“那你們談,我還沒吃飽。”
楚擎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他本想說不用陶若琳進來他也能說服付家父子。
可這話,到底還是說不出口,強行裝逼,最為丟人。
因為原本他想和付老爹說這差事沒什么危險,就算穿幫了,章松陵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倒不是楚擎想忽悠,而是他真的這么想,一旦穿幫了,最多功虧一簣,因為這只是第一步,并不是徹底和章松陵撕破臉皮,怎么都能周旋過去。
不過陶若琳卻反其道而行,也正是因為如此,說服了付有財。
見到付有財穿上鞋又坐了回去,楚擎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付老爺,丑話說在前面,我也不瞞你,保險起見,出了這個門,我會讓手下跟著你付家三人,但凡你付家的人,親族,好友,哪怕是信件,任何一個人,一封信件,見了不該見的人,信件送了不該送的地方,我千騎營,有一萬種方法將你付家滅門。”
付有財拱了拱手:“老朽知道其中厲害。”
“好,我要對付的,是禮部右侍郎,章松陵!”
老頭點了點頭,面如常色,一副靜待下文的模樣。
楚擎反倒了愣住了:“你不驚訝?”
付有財眨了眨眼睛,看那意思,好像是在問,為什么要驚訝?
“禮部…”楚擎重申了一遍:“右侍郎,咱大昌朝禮部右侍郎,我要對付他,明白了嗎。”
“哦~~~~”付有財表情極為浮夸,先是恍然大悟,再是面露驚容:“竟然是禮部右侍郎,咱大昌朝的禮部右侍郎章松陵?”
楚擎滿面無奈,就這老頭的演技,還不如福三呢。
其實付有財的確不驚訝,千騎營副統領要對付的人,那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所以一點都不驚訝,非但不驚訝,老頭還有點小失望。
又是身死族滅,又是殺人滅口的,付有財還以為楚擎要搞太上皇呢,原來就是個右侍郎,好歹尚書也成啊,給老子激動夠嗆。
楚擎沖著門口大喊道:“福三,把銀票都取來。”
門口啃著雞屁股的福三哦了一聲,去正堂將銀票都取了過來。
福三進來后,楚擎說道:“銀票給他們。”
福三開始點銀票,然后點出了二十萬貫,放在了付有財身旁的木桌上。
還有一萬五千貫,福三則是放回了懷中。
楚擎低聲說道:“二十一萬五千貫,都給付老爺。”
“少爺,咱留一萬五千貫吧。”
“平常又不花錢,留什么。”
福三小聲說道:“少爺,要是事沒辦成,咱就跑出京城,路上不也要花銷么。”
楚擎豎起大拇指:“真特么有道理。”
福三嘿嘿一樂,出去接著搶雞屁股去了。
付有財望著銀票,不解的問道:“楚大人這是?”
“購買石料、鹽鐵、車馬的錢,找章松陵購買石料、鹽鐵、車馬的錢。”
付有財似懂非懂:“楚大人安排便是。”
“必須在特定的日期,記住,不是訂金,而是一次性買齊,就是一次性把錢都交了,正常來講,應該是交訂金,但是付保衛和付永康,一定要一次性交齊,可以說是大量買,也可以說是長期購買,用什么法子都行,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