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陶蔚然的老娘也是奇女子,回信了,來呀來呀,你發兵干我陶家試試,你不怕天下人往死里噴你你就來干我陶家,誰不干誰小狗。
能相中奇葩的,肯定也是奇葩,換了其他皇帝,早就急眼了,太上皇不是,那叫一個心癢難耐啊,這老娘們太有意思了。
要不說有些男人就是賤,越是得不到,越流著哈喇子往上湊,三天兩頭就給人家寫信,非要玩什么筆友。
陶蔚然老娘之后就回了兩封,第一封,意思是你給別給我寫信了,我怕我老公誤會,要不是咱倆隔的遠,我老公還以為咱倆有點啥事,前兩天我老公還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抱著孩子滴血認親。
一看這情況,太上皇就更賤了,不停的給人家寫信,還沒事總下旨嘉獎陶家,尤其是陶蔚然老娘,要封誥命夫人。
不過陶蔚然老娘一直沒回信,直到有一天,也就是太上皇退位之后,陶蔚然老娘來了最后一封信。
就這一封信,直接給太上皇的心態整崩了。
咋的啊,老昌,這才干半年咋還下去了呢,腫么一回事啊,你也不行啊。
關于這些事,黃老四是知道的。
因為當時太上皇拿著信沖進了敬儀殿,紅著眼睛非要讓黃老四把皇位還給他,就因為東海的一個老娘們刺激他。
南宮璽也多多少少聽聞了這些事,關于太上皇當年一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黃老四使勁的揉著眉心,最終一咬牙:“如了太上皇的意吧,將蕭縣縣令撤裁下去,待章松陵一事了解后,再給他尋個差事。”
“那楚擎…”
黃老四苦笑連連:“倒是為難他了,只是這太上皇鬧起來…罷了,便如此安排吧。”
“唯。”
南宮璽也不愿意多問天家之事,拿著敕旨離開了。
宰輔一走,黃老四滿面冷光。
“這章松陵,不知死活,竟敢利用太上皇!”
一旁的孫安低著頭。
老太監知道,黃老四已經動了殺心。
與此同時,陶蔚然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他只想跑。
蕭縣,縣府。
已經瘦了快三十斤的陶蔚然和死狗一般趴在書案上,伸著舌頭,雙目無神。
長著一縷鼠須的師爺都暗暗心疼了,給陶蔚然倒了杯茶,輕聲說道:“大人,要不,您回后堂歇息片刻。”
陶蔚然有氣無力的說道:“歇息,能安生的歇息嗎,刁民,統統都是刁民,明明說了不用采石了,這群刁民又去采石,采了石,將那些石料堆放在縣衙外,還管老子要錢,還他娘的有王法,有天理了嗎。”
陶蔚然越說越激動,直起腰一拍桌子,破口大罵:“這群刁民,難道要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