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婦道人家知曉什么,說的就是朕與武安,不過也可能說的是朕與秦罡,總之是有朕的。”
“秦罡?”楚擎頓時響了起來:“兵部統領八大營的柱國將軍秦罡秦大人?”
“是他。”
太上皇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這老小子,還有你爹,都不知來宮中看看朕,朕,還是總是夢到他二人。”
華妃站在了太上皇的身后,輕聲安慰道:“過些年,過些年便好了,莫要傷神,若是將他們叫來,便是害了他們。”
“是啊,佑兒登基不久,威望不足,等些時日,再叫他二人來陪朕痛飲個三天三夜。”
看向楚擎,太上皇又露出了笑容:“不過也好,如今你這孩子頂替了老九,成了這天子親軍的頭頭,閑來無事,便入宮陪陪朕。”
“老九?”
“自然是言兒,你二人不是相熟么?”
楚擎面色大變:“陳言?”
華妃一看楚擎臉色就知道壞菜了,連忙照著太上皇的后腦勺來了輕輕一逼兜子:“這孩子哪里知曉言兒的身份,就知你這嘴總是閑不住。”
楚擎第N次傻了眼。
老九、言兒,頂替了千騎營副統領,分明說的是陳言,這也就是說,陳言,是皇子,這家伙的真名,應該叫昌承言?!
猛然間,楚擎突然想了起來。
陳言好像和自己開過“玩笑”,如果自己是神仙也就是穿越者的話,對方還是皇子呢。
而自己,的的確確是穿越者,結果對方…還真特么是皇子!
緊接著,楚擎又想起一件事。
黃老四也說過類似的話,如果自己是穿越者,對方,就是天子?
想到這,楚擎猛翻白眼。
就黃老四那逼樣還天子呢,他配嗎,長的和南山大王豹子精似的,再說倆人說話聲也不像啊,有一說一,黃老四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像是馬上要解說動物世界似的,至于朝堂上的天子,一開口如同剛做了絕育的公鴨子,倆人嗓音也不一樣啊。
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楚擎問出了最想得知的答案。
“太上皇,娘娘,小子想問,如果小子和章松陵不死不休,您二位,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太上皇嘆了口氣,滿面為難之色,站起身后,搖了搖頭。
華妃面露猶豫之色:“大兄他…”
楚擎苦笑連連,這才想起來,華妃除了是妃子,還和章松陵的妹妹,當著人家妹妹面,說要干死人家大哥,自己怎么尋思問出來的。
滿心失落,楚擎卻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如果沒有老爹和太上皇的交情,或是這夫妻二人對自己冷言冷語,倒還好說,可對方對自己如此熱絡,自己再去整章松陵,有點說不過去了,可章松陵,不能不除。
“孩子,就當,給朕一些薄面,先放他一馬可好。”
楚擎沒開口,低著腦袋,心里七上八下。
華妃輕聲道:“我與太上皇,皆與你爹是舊識,你是做晚輩的,就當盡盡孝心,成嗎。”
“娘娘,我…”
“好!”見到楚擎滿面為難之色,太上皇一咬牙,用力的拍了拍楚擎的肩膀:“那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動手便是,大不了,那三萬貫,朕不要了。”
“啊?”楚擎一臉懵逼:“什么三萬貫?”
“每日送進宮中的進項啊,還有四日才到月底,你若除掉他,朕…”太上皇老臉一紅:“宮中不就少了三萬貫嗎。”
楚擎,還是第N次懵逼,臉上滿是幾何圖形:“您剛剛的意思是,動手可以,但是…得四日之后?”
“不然呢?”
“我…您就是讓我四日之內動他,小子也做不到啊。”
“啊?”太上皇糊涂了:“你的意思是,還要耽擱一些時日?”
楚擎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太上皇面露喜色:“為何不早說,還以為那三萬貫沒了。”
華妃瞪了一眼太上皇:“整日就知曉錢財,看給孩子為難的。”
說完后,華妃對楚擎輕聲說道:“莫要為難,你想何時除了大兄便何時除他,錢沒了,再賺取就是,錯過了機會,莫要讓大兄溜掉。”
昭陽宮內,仿佛有一種魔力,有一種令人懵逼的魔力。
楚擎真的很想開口問一問華妃,娘娘,那章松陵,是您親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