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松陵思來想去一番倒是同意了,讓于愛蓮帶著綠珠和一眾家丁跑到了隆祥居,也由此看得出來,章松陵非但是愛財如命,更不信任對他“掏心掏肺”的綠柱。
可章松陵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綠珠計劃好的。
于愛蓮之所以知道這倆人在府庫里挑寶貝,正是章家二號臥底打的小報告,而于愛蓮也如綠珠預想的那般親自跟過來了。
付永康拿出一個大包袱,一打開,于愛蓮雙眼射出了貪婪的目光,身后的家丁也是震驚的不輕。
不下二十萬貫!
章府這么多年來斂財無數,可錢都置辦了土地,于愛蓮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現錢”。
“銀票見了,只要寶貝我們看的上眼,買了便是。”
付保衛說完后,于愛蓮這才拍了拍手掌,家丁跑了下去,片刻后回來時抬著一個銅箱。
箱子放在地上后,綠珠彎腰打開,只見里面擺著不少華美的物件,都是些奇珍。
付永康剛站起身走過去,于愛蓮叫道:“看便是了,莫要用手去摸,碰壞了,可是要你二人賠的。”
付保衛斜著眼睛說道:“不碰怎知是什么貨,都和綠珠掌柜的說好了,要驗了才買,怎地還變卦了。”
“綠珠不過是我章府的賤婢罷了,她說的話頂什么事。”
說罷,于愛蓮伸手就在綠珠的大腿上死死的擰了一把,斥罵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打著我章府的名義擅作主張。”
綠珠強忍著大腿疼痛付家兄弟說道:“二位公子,章府,的確是當家主母說了算的。”
于愛蓮這才松開了手,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
付永康掃了一眼,滿面不耐煩的說道:“座樓獅子玉、縷銀纏金扇、元隆開地六角鼎,這三樣,我們要了。”
付保衛打開了包袱,點了十五萬貫,放在了桌子上。
于愛蓮見到包袱里還有不少銀票,連忙說道:“十五萬貫哪夠,就這三樣,都是稀世珍寶,少說也要二十余萬貫。”
付永康急了:“綠珠掌柜的明明作了價,三萬貫、八萬貫、四萬貫,正正好好十五萬貫。”
于愛蓮站起身,“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了綠珠的臉上。
“你這賤婢,誰讓你作價的。”
綠珠捂著臉解釋道:“是老爺作的價。”
一聽是章松陵已經給出了價格,于愛蓮還是忍不住自己的貪心:“夫君哪里知曉這稀世珍寶的價值,定是被你這狐媚子說了些什么才糊里糊涂答應了下來,若是只要這三樣,二十三萬貫。”
要不說付家兄弟真不是演員的料,見到于愛蓮這么不要臉,登時急了。
“大哥,那便不要了。”
“不錯,橫什么橫,尋別人買去。”
于愛蓮也急了,一伸手,陰惻惻的說道:“你們付家,不過是跑鏢的鏢師罷了,我還未問,你們哪里來的這么多錢財,怕不是正道得來的吧,信不信我夫君隨意言語一聲,就能讓人抄了你們付家。”
付家兄弟也是愣頭青,老大罵道:“有本事你試試!”
老二附和道:“我們付家又不是沒被抄過,嚇唬誰。”
“你還敢和老娘叫嚷,真是不知死活,掌他們的嘴!”
綠珠哪能想到會突然鬧成這個樣子,連忙彎腰低聲說道:“大夫人,老爺這錢,有急用。”
于愛蓮面色陰晴不定,這才攔住了幾個躍躍欲試的家丁,站起身冷聲道:“把你們拿包袱中的銀票給我,這一箱子奇珍,都是你們的了。”
付家兄弟二人強忍住心頭惡氣,加之綠珠不斷打眼色,這才開始按照劇本演。
“倒也成,不過得走周記石料鋪子的賬面。”
“為何。”
“你哪里這么多問題,之前已是和綠珠姑娘說過,還問甚問。”
綠珠再次小聲解釋道:“大夫人,您火眼金睛,這二位公子的錢財,是有些見不得光,所以要走石料鋪子的賬面,還有書約,寫了訂購三年的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