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為、李文禮,都是刑部負責的嗎,他們已經過一遍手了?”
“不錯,據說京中周、李二家,查抄了銀兩八千四百三十一貫,良田,千余畝。”
“還有零有整說的和真事似的。”
楚擎罵了聲娘:“一群不要臉的,兩個侍郎,全部家當八千多貫,刑部這群王八蛋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
江月生不解的問道:“為何問查抄之事?”
“昨夜剛接了個大活,如果沒搞明白,白折騰一趟,搞明白了,咱還能賺點。”
“宮中要咱們衙署負責章松陵查抄之事?”
“是。”
“原來如此。”江月生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查抄需要點驗產業,耗費不少人手,何必呢。”
楚擎沒好氣的說道:“人手才值幾個錢,干的好了,咱賺他個十萬八萬,至少夠兩個月花銷了。”
江月生霍然而起,大步邁出班房,扯著嗓子就喊。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統統滾出來給本將列隊!”
江月生這邊剛點齊小弟,宮里的太監來了,來宣旨的。
大家跪倒在地,小太監嘰哩哇啦水了一大堆字數,大致意思就是經過“千騎營舉報”,章松陵與某個可能心懷不軌的王爺有所關聯,名下產業家業什么的,可能,或許,應該是來路不正,天子考慮了許久后,命千騎營負責統計,點驗,以及查抄章家的“黑色收入”。
接了圣旨,楚擎想起昨夜黃老四說的話,這天子,果然是沒見過世面,而且還挺不要臉的。
還經過千騎營舉報,誰舉報了,虧天子能想出這個理由。
章松陵雖然死了,一些罪證也是有的,包括險些害死綠珠娘倆等等,但是這些罪證構不成抄家誅九族的標準,可要是一旦被千騎營安上和吳王茍且的罪名,哪怕不說的那么明白,朝臣也會表示理解的,大家心知肚明,吳王雖然現在沒叛亂,可他有這個心思。
加之被陶若琳給栽贓了,現在朝臣真以為章松陵暗自投靠了吳王。
這旨意是天子直接下的,沒有經過尚書省,而且現在剛開朝。
這也就是說,天子是鐵了心要讓千騎營做這件事的,哪怕在朝堂上其他臣子不同意讓千騎營來抄家,天子也會一意孤行。
除此之外,圣旨上也很隱晦的表示,哪怕章府沒構成抄家的標準,那也必須想辦法抄他一下。
對此,楚擎是喜聞樂見的,章松陵死了,可章松陵的親族也都不是什么好鳥,不用審問,有一個算一個全拉出來挨個槍斃一小時,絕對不帶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圣旨,你們都聽到了,原禮部右侍郎章松陵,涉嫌與吳王勾勾搭搭臭不要臉,今天開始,咱們的工作方向改為抄家!”
楚擎大手一揮:“兄弟們,聽明白了沒有。”
二十多名探馬面色肅穆,齊齊搖頭大喊道:“沒有。”
江月生滿面無語:“大人,章松陵只是疑似與吳王茍且,大理寺尚未定罪,如何抄家。”
“沒定罪,你想辦法讓他們定罪啊。”
“那不是誣陷嗎。”
“咋的,不行啊。”
江月生樂了:“行啊,末將就是確認一下。”
“不還有兩個商賈嗎,直接抓來,扔地牢里,還有一個之前跑路了,派人逮回來吧,都扔地牢里,其他人,跟我去章府。
楚擎一語落畢,這些原本還軍紀嚴明的探馬們頓時回屋里找麻袋去了,一群人吆五喝六,和黑惡勢力團伙似的。
兵分兩路,楚擎帶著二十多個探馬前往章府,江月生則是帶著幾個人去抓剩下那倆商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