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三撮著牙花子,強顏歡笑:“少爺您這小曲唱的,真好聽。”
“哈哈哈哈。”楚擎樂了:“你還懂這個呢,那點評點評吧,少爺我這歌喉,怎么樣。”
福三面露緊張之色,使勁撓著后腦勺。
楚擎:“…”
“有了。”福三豎起大拇指:“少爺您這小曲唱的是絲毫技巧都沒有,全靠感情。”
楚擎翻著白眼:“你晚上想吃啥,咱衙署吃還是回府里吃。”
“衙署吧,今天在章府帶回來不少燉雞呢。”
“肘。”
倆人溜溜達達一路走進了北門,正好趕上“晚高峰”,居住在城外的百姓在北門排著隊往出走。
楚擎就很不理解。
來的時候檢查,可以,怕私藏違禁品。
走的時候還檢查什么,咋的,百姓給城門樓子磚頭摳下去帶走了?
從側門走了進去,武卒看了一眼就閃開了,問都沒問一聲。
眼看著進了城,正門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竟然是兩個人騎著馬沖了進來,領頭的那人穿著儒袍,哈哈大笑著,不少百姓躲閃不及險些摔倒。
按理來說不是不讓騎馬進城,只是騎馬或者乘坐馬車,要走側門。
再看城門朗和武卒,視若無睹,該干什么干什么。
人雖然不是人,但是馬真的是馬,兩匹駿馬見到人群擁堵一片叫喊,放慢了速度,四蹄緩緩前行,不少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得避讓。
“可算碰到這種事了!”楚擎一腳揣在了身旁武卒的小腿上,亮出腰牌:“給那倆傻缺攔住!”
武卒一看腰牌,凝望著腰牌,呆愣當場。
足足看了半晌,這武卒還沒回過神來,楚擎破口大罵:“你看你大爺呢,攔人去啊。”
武卒指了指腰牌:“上面寫了啥?”
楚擎:“…”
福三一腳踹了過去:“我家少爺是千騎營副統領,攔人!”
武卒面色大變,這才大呼小叫的跑了過去,將那兩匹駿馬攔住。
楚擎和福三走了過去,武卒雖然將馬拉住了,可馬上的兩個身穿儒袍的人卻未下馬。
楚擎剛要開口,愣住了,因為馬上的一個年輕人嘰哩哇啦說的竟然是鳥語。
居然是東海瀛人?
另一個身穿儒袍的中年人也亮出腰牌了,鴻臚寺的腰牌,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叫道:“本官鴻臚寺主事,誰給你們的狗膽攔在這里。”
“啪”的一聲,一馬鞭抽在了這家伙胳膊上,腰牌掉在了地上。
楚擎將馬鞭還給福三,冷笑道:“千騎營副統領楚擎,給他們的狗膽,有問題嗎。”
中年人面色大變,連忙翻身下馬,戰戰兢兢的施了一禮:“鴻臚寺曹譚見過楚統領。”
馬上的年輕人卻沒下馬,嘰哩哇啦的叫著什么。
楚擎一指馬上的年輕人,斜著眼睛問道:“這長的和牛蛙似的家伙,擱那說什么呢,是不是罵本統領呢?”
“下官,下官也不知曉。”
“你鴻臚寺的不會外語?”
曹譚滿面尷尬之色:“下官只是陪同,鴻臚寺倒是有主事精通,只是未同行。”
馬上的年輕人指著楚擎,面色不善的又嘰哩哇啦的叫了一通。
楚擎沒好氣的說道:“誰能聽得懂這鳥語。”
“小的可能會。”福三撓著頭,一副不太確定的模樣。
楚擎驚著了:“你什么時候學的外語?”
福三看向馬上的瀛人,試探性的開了口:“汪…汪汪?”
楚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