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陶瑸絲毫沒有不快,反倒是笑吟吟的。
就在昨日下朝的時候,孫安將一幅字當著其他朝臣的面送到了陶少章的手中,天子親筆,烈陽掃秋霜,忠義傳陶門。
陶瑸樂的一晚上沒合眼,恨不得整個大喇叭走遍全城宣揚一通。
老頭心里和明鏡似的,能得天子墨寶,那都是沾了楚擎的光。
除李家,搞周有為,再到手撕章松陵,這小半年的光景,牽頭的一直是楚擎,而陶少章也全程參與了。
陶少章雖然基本上沒出力而且一直擔當豬隊友的角色,但是這并不能否認陶少章他…全程參與了,雖然是瞎姬霸參與,但是…他還是全程參與了。
就因為是都參與了,所以獲得了天子的褒獎,未來不可限量。
之前陶瑸一直都很擔憂,擔憂陶少章早晚作死。
然后陶瑸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比陶少章還能作的人,就是楚擎。
但是楚擎和陶少章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楚擎作死,那是作死別人,陶少章作死,那是…真作死啊。
陶少章單獨作死,早晚得死,可是跟著楚擎作死,竟然立功了,陶瑸心里能不開心嗎,他給昌喻和昌賢當了半年老師,黃老四也沒說賜個墨寶什么的,陶少章跟著楚擎作了半年死,反倒是得到了天子的高度肯定。
所以說現在陶瑸是越瞅楚擎越順眼,準備這幾天就去楚府串串門,見見楚擎的老爹,詢問詢問能不能認個親家什么的。
給昌賢見完了禮,大家坐了回去。
楚擎再次抱拳:“諸位大人一直對小子多加關照,甚至豁出性命護著小子,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從來沒想…不是,是從來都是心里一直記著,今天給大家叫來,不敢說是還人情,就是有了法子能賺點錢,不管多少,至少是賺錢的買賣,知道大家都是心志高遠之輩,不在乎錢財這種身外之物,可在不在乎是你們的事,我有法子賺錢,必須得和大家說一聲,免得以后發了財,大家說我吃獨食沒心肝。”
一語落畢,大家哈哈大笑,唯獨小透明似的付有財,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老付對什么事都感興趣,唯獨賺錢,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賺錢,沒啥意思,他都賺膩了,錢多到沒地方花了。
雖然坐在最下首,可老付這唯一的“平民”,卻有一種貴族式的慵懶氣質。
這種氣質,就好像是所有欲望都獲得滿足后那種淡淡的厭惡,貴族范兒十足。
楚擎親自拎著茶壺,給每個人都倒了杯茶,再次開口。
“最低一千貫,三年內,每月至少收益一千貫,上不封頂,諸位有興趣嗎?”
最窮的譚忠義倒吸了一口涼氣:“此話當真?”
付有財表情微變。
十倍收益…難道這小子給這群大人叫來,是準備合伙吞并老漢的家產?
還真別說,付有財覺得除了自家家產外,想不出別的什么行當能十倍收益了。
還好,楚擎笑著解釋道:“投資作坊,一個月后就有收益。”
付有財吹了吹茶葉沫子,又露出了貴族式的表情。
原來是投資作坊,十倍收益…想想的話,也沒啥大意思,繼續喝茶吧。
“哦對了,差點忘了給大家介紹了。”楚擎站在了付有財身旁,介紹道:“付老爺,咱中州所有的平安鏢局,都是付老爺名下。”
陶瑸霍然而起:“潿江首善付有財付老爺?!”
付有財連忙站起身,滿面汗顏之色:“虛名,虛名罷了。”
老家就在潿江的公孫堂也站起了身,連忙上來施禮:“原來是付老兄,久仰久仰。”
付有財受寵若驚:“錢財罷了,也沒處花銷,閑來無事做做善事罷了,諸位大人見笑了。”
楚擎撇了撇嘴。
錢多的沒地方花所以才做善事做成首善,真尼瑪凡爾賽。
轉瞬間,最沒有存在感的付有財成了正堂之中最靚的老仔。
甭管聽沒聽說過,就“潿江首善”這四個字已經夠大家敬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