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杰是老實了,可其他商賈們更不樂意了。
幾個意思啊,區別對待是不是,為什么就這老頭有禮物,我們的呢?
眼看商賈再要鼓噪,兩個陶家莊戶抬著一個長長的書案放在了南宮平面前,上面擺著個價值不菲的玉盤,玉盤上面有個什么物件被紅布罩著。
商賈們紛紛定睛望去。
要知這玉盤都價值不菲,卻也只能淪為托底兒,不知這紅布之下究竟是何寶貝。
南宮平見到商賈的注意力都沒吸引過來,卻不急于掀開紅布。
“起拍,便是寶物底價之意,競拍價,便是加價數額,買受人,則是是最高價者拍得寶物者,寫下書約,兩日內交付便可。”
沒等似懂非懂的商賈們詢問,南宮平一把掀開紅布。
大棚之內,齊齊是驚贊之聲。
紅布之下,是一對展翅翱翔的雄鷹,一大一小,也是一雌一雄,同樣晶瑩剔透,極為傳神,在火燭的照耀下,散發著迷離的光彩。
“起拍價,一萬貫,競拍價,最低一千貫,上不封頂!”
白杰霍然而起:“兩萬貫,老夫要了!”
角落處傳來一聲大喊:“老子出三萬貫!”
南宮平心頭大喜,看向角落的冤大頭,然后心里連連罵娘。
因為冤大頭是太上皇。
還好,另一個商賈站起身,沖著四周抱了抱拳:“我于家的商隊常年走邊關,運的是皮貨和香料,十次貨,至少也有三次被涼賊劫去,若是得了這對寶鷹贈予涼戎金狼王帳下,草原之上再無涼人游騎兵刁難,還望諸位給兄弟一個薄面。”
又是一個商賈站了起來,哈哈一笑:“臺上那公子說了,價高者得,于兄,非是小弟不給情面,只是見到了心愛的寶物,難以舍棄,各憑本事,莫怪。”
“諸位。”白杰回過頭說道:“過幾日,便是我孫兒誕辰,老夫最是寵溺他,不如賣老夫…”
話沒說完,太上皇大叫道:“少他娘的廢話,老子出三萬貫,老子要了。”
白杰有點老花眼,也不知道太上皇是哪個商賈,一生氣,回頭沖著南宮平叫道:“三萬一千貫!”
于家商賈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三萬五千貫。”
太上皇高喊道:“四萬貫。”
華妃花容失色,一擰太上皇大腿:“你哪里來的錢財。”
太上皇嘿嘿一笑:“誰要真買了,雖是寶物,卻不頂吃喝,要來何用。”
“那你還叫嚷。”
“朕不叫嚷,那群商賈哪里肯花錢。”太上皇略顯激動的說道:“你莫要忘了,那孩子可是說了,你出首飾,朕出名頭,咱可是有兩成份子的。”
“可楚擎說的不是作坊嗎。”
“作坊?”太上皇舉目四望:“哪里有作坊,朕看這里就像是作坊。”
“可這不是什么大棚嗎。”
“朕說這是作坊,這里就是作坊!”
華妃滿面無奈:“好好好,你說了算。”
競價依舊激烈著,那對讓吳剛鼓著腮幫子吹出來的玻璃鷹,已經炒到了五萬貫,被那于家的商賈得了去。
其他商賈也能拿出來錢,喜歡雖是喜歡,卻也不至于爭的頭破血流,了解了規矩,也知道不可能就賣這一個寶貝,再也沒人叫嚷著要走了,非但如此,還站起身都坐在了前幾排,沒座位的,寧可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