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楚擎一臉狐疑:“你剛剛,不會是被誰給奪舍了吧?”
“不瞞楚統領,老夫前來,正是因為天子授意。”
楚擎聞言,面色一動,隨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想通了。
如果是天子讓曹悟來的,自己又給曹悟看了圣旨,那這老家伙“認錯”的行為和動機就說的通了。
“開辦寒門學堂,以及那四百萬貫…”曹悟越懶得兜圈子,直接說道:“老夫以及禮部,再不過問。”
“哦,說定了啊,撒謊是狗的。”
曹悟又想要急眼了。
老夫堂堂禮部尚書,一口吐沫一口痰的,說出來的話難道還會不認賬不成。
見到曹悟服軟了,楚擎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曹大人直接告老還鄉吧。”
一聽這話,曹悟頓時怒了。
“楚擎,你莫要欺人太甚!”
“那我們就核彈你,不是,彈劾你。”
“你…”
“你你你什么你,你以為認個錯倒杯茶就完事了,古惑仔看多了吧。”楚擎翻了個白眼:“我就這么和你說吧,不是針對你,是針對禮部,不是你帶領的禮部,而是昌朝的禮部,只要禮部不改變,我千騎營就一日不放過禮部。”
“你好大的口氣。”
“我一向很大。”
楚擎聳了聳肩,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沒必要再做口舌之爭。
剛要說送客,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正是昌賢。
一腦門子包的昌賢走進來后剛要喊“楚師”,見到了曹悟。
“楚師,這老東…老尚書大人怎么來了?”
曹悟站起身,鬧心扒拉的施了一禮。
他是感覺出了,現在自己這禮部尚書,那是一點牌面都沒有。
楚擎見到昌賢鼻青臉腫的,連忙問道:“你臉怎么了,除了我之外,誰特么活膩了不成,連皇子都敢打?”
“楚師,是…”昌賢滿面尷尬,當著曹悟的面也不敢說實話,只能敷衍道:“出宮時未帶禁衛,被市井之徒撞倒摔破了臉。”
“人抓著了嗎?”
“沒有,走的匆忙。”
楚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嫌疑犯不明確,一律按禮部官員算。”
曹悟:“…”
昌賢向來是楚擎說什么他附和什么,傻乎乎的笑道:“那便是禮部官員撞了我。”
楚擎一臉得意的看向曹悟:“正好,多加一條,謀害皇子。”
“楚擎!”曹悟霍然而起:“你當真要與老夫魚死網破不成!”
“嗯呢,咋地?”
“你…”曹悟氣的都快跳腳了:“本官與你又無殺父奪妻之恨,你為何要如此這般!”
“我說了,要么,我們彈劾你,搞你,弄你,整你,禍害你,懟鼓你,折騰你,扣赤你,要不,你告老還鄉。”
“你休想。”
“那你就等死吧。”
“好,好,好!”
文臣就愛干這事,一急眼就連說三個好字,曹悟也是怒從心頭起,也不管什么天子或是圣旨了,咬牙低吼道:"莫要忘了,將你千騎營,將你楚擎,將你等視為眼中釘,可不只有本官一人!"
“我知道啊。”楚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但是我就整你,世家彈劾我,我收拾你禮部,朝臣彈劾我,我收拾你禮部,士林罵我,我還是收拾你禮部,就是我晚上神經衰弱沒睡好覺,我一樣收拾你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