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天再輸的話,說不定,朕還可以去昭陽宮享幾年清福。
黃老四笑著問道:“湖女部落的勇士,為何離去,如今又住在哪里?”
對于番人,黃老四從不奢求什么禮儀,他喜歡這種逼格很高的勇士。
楚擎抬起頭:“上工。”
“上工?”
“是,上工,他們這幾日,一直在城南修路,為了賺取錢財,每天,只有二百文。”
君臣的臉,再次紅了,比昨日,比前日,更紅。
…………
演武場外,數個帳篷連在一起。
二十多個御醫,四十余名郎中,正在給各國使團以及宿衛們上藥。
演武,難免出現傷亡意外,所以這些郎中三日來都在演武場外側待命。
傷員被一個又一個送了進來,都是湖女部落的杰作。
一座最大的帳篷之中,幾乎已經是殘廢的拓跋鷹躺在草席上,一名御醫正在施救。
拓跋鷹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御醫一邊正骨,一邊嘗試止血。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鉆了進來,四下打量一番,來到了草席旁。
御醫轉頭:“你是何人?”
福三瞅瞅御醫,又瞅瞅草席上的拓跋鷹,嘿嘿一樂。
“我家少爺說了,這小子,活不得。”
沒等御醫反應過來,福三突然抽出背后短兵,噗嗤一刀,扎在了御醫的大腿上。
猝不及防的御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哇哇亂叫,還好不是致命傷,就是無法站起來了。
福三抱了抱拳:“對不住了,這人是大患,不得不除。”
躺在地上的御醫都要氣瘋了。
道理我都懂,草原小王子嘛,君臣都不想讓他活,可問題是,你他娘的捅我干什么?
“你…你這混賬!”捂著傷口的御醫破口大罵:“那你為何不殺他,傷老夫作甚。”
福三甩了甩刀上的血跡。
“捅了你,你無法施救,他死定了,事后你最多鬧到京兆府,老子賠你些錢財便能了事,捅他…”福三插回腰刀:“那不就成刺殺使節了嗎。”
御醫張著嘴,半晌沒吭聲。
這解釋,太他娘的有邏輯了!
縮了縮脖子,福三鉆出了帳篷,深藏功與名。
半炷香后,野心勃勃頗有智計的草原小王子拓跋鷹,因為無人為他止血,結束了他罪惡的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