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們離開了,激動,且擔憂著。
楚擎開出的價碼很高,大家也都動心,可說來說去,還是一個事,值不值。
想拿到名額,就得開辦書院,開辦書院,就得被世家收拾。
用楚擎的話來說,那就是誰收拾商賈,他收拾誰。
商賈們半信半疑,他們不懷疑楚擎作死的決心,更不懷疑這家伙要和京中世家死磕到底的魄力。
問題是,楚擎死磕世家不假,但是會不會因為他們這些商賈得罪更多的世家?
除了付有財,楚擎沒有將其他名額發出去,連準備傾家蕩產梭哈的白杰都沒得到一個名額。
因為楚擎要給向大家證明一件事,證明他千騎營大統領楚擎,有多么頭鐵。
大家不知道“頭鐵”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楚擎說五日之后見分曉,到了那時候,大家再研究名額的事。
眾多商賈離開后,福三給楚擎倒了杯茶,面帶不解。
“少爺,這群商賈就是賤骨頭,您總是和顏悅色,他們反而想要在您這占便宜。”
“不,如果要問哪個階層可以抗衡世家的話,只有商賈。”
楚擎翹起二郎腿,呷了口茶,笑吟吟的說道:“商業發展是一個國家走向強大必經的過程,這個過程離不開商賈,而商賈又分為資本家和愛國商賈,急不來,太急了,商賈變成資本家,那少爺我還不如單槍匹馬的和世家們干呢,屠龍,是要培養屠龍勇士,或者屠龍炮灰,而不是培養出另一個更加強大的惡龍。”
福三沒聽懂,但是他不問。
“如果這些商賈打心眼里愿意對抗商賈,愿意變成忠君愛國的商賈,別說分他們一些利潤,就是將所有份子,經營權和生產權都給他們又何妨。”
福三嚇了一跳:“少爺您莫說玩笑話了,小的這幾日剛準備戒賭。”
最近楚擎有錢了,自然不會虧待福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通過作坊究竟賺了多少錢,反正銀票送來了,都讓福三放起來,讓三哥想用的話自己取就是了,花也好,接濟京中的窮哥們也罷,楚擎不管。
福三知道楚擎賺錢容易,也沒客氣,該怎么花就怎么花,就是因為有錢了,楚府里的下人主動找福三耍錢賭博他都不干,看不上那點小錢,贏一晚上都不夠他袖子里“零花錢”銀票的零頭。
現在一聽楚擎不準備在商業領域奮斗了,三哥升級之后第一次失色了。
楚擎沒好氣的說道:“能賺錢的辦法多的是,又不是只靠作坊。”
福三半信半疑:“那少爺您給講講。”
“打個比方吧,我也開個賭坊,不,我是千騎營統領,是咱昌朝官方的人,不能叫賭坊,應該叫做慈善…不是,叫做,哎呀,還是叫賭坊吧。”
“小的覺著賭坊沒您那些作坊賺錢。”
“不不不,我這樣問你吧,你花兩貫錢,有幾率贏五百萬貫,你會花這兩貫錢嗎。”
福三樂呵:“當然會。”
“可問題是,你即便賭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都未必能贏五百萬貫。”
“為何?”
楚擎似笑非笑:“那咱倆玩個游戲吧。”
“什么游戲。”
“石頭剪子布,知道嗎。”
“知道,少爺您教過小的。”
“好,你贏了,我給你五百萬貫,你輸了,我只要你兩貫。”
福三撓了撓后腦勺:“這么容易嗎。”
“是的,不過有個條件。”
“少爺您說。”
“你先出。”
福三愣住了,足足愣了半晌,苦笑道:“這法子太他娘的不要臉了。”
楚擎哈哈大笑。
福三也跟著樂:“少爺您還是別開這賭檔了。”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