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來,福三兄弟,叫一聲大人聽聽。”
福三頓時怒了:“老子不叫,你官職大又如何,老子就不叫。”
“福三啊福三,你要是不叫…”江月生一臉壞笑:“小心老子軍法處置你。”
“他娘的。”福三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這朝廷真是操蛋,衙署之中為何要分什么上官下官屬官,大家平起平坐多好。”
“聽聽,聽聽這話說的。”
江月生陰陽怪氣的說道:“還平起平坐,三歲稚童都說不出你這番話來,若是人人官職相同,如何管理軍紀,如何處理政務,那不是亂了套嗎,就你這話,說了都該殺頭,目無法紀!”
“是啊。”福三扭頭看向楚擎:“江大人說的有道理啊,少爺您說呢。”
楚擎都有些可憐江月生了,微微嘆了口氣。
福三一臉正色的說道:“少爺,不是小的說您,您是上官,是大統領,您搞什么投票啊,您說斗那個什么祭酒,下令就是,當下官的,誰他娘的敢放個屁說個不字,誰不同意,軍法處置殺頭,狗日的是三歲稚童不成,還敢質疑上官,那不如大家平起平坐好了,分什么上官下官屬官!”
江月生,又麻了。
瞅著福三,張著嘴,二狗是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了。
他就知道,勝利,從來不會來的這么容易。
他就知道,眼前虛無縹緲的勝利,絕對是另一次鬧心扒拉。
江月生的心里堵得慌,堵的和三年沒掏過的廁所似的。
他就死活想不通了,自己,為什么就斗不過福三呢?
要知道當初在軍中,就連天子都要找他出謀劃策。
低著腦袋,出了班房,二狗默默的來到后院。
蹲下身,江月生突然鬼使神差的撿起了一塊青磚。
又鬼使神差的,江月生居然拿著青磚沖著自己額頭比量了一下。
二狗很困惑,福三…以前不這樣啊。
就是因為挨了兩下,現在,這嘴皮子和刀子似的,一開口就扎心。
若是自己也來兩下的話…
江月生霍然而起,突然將青磚扔在了地上,滿面后怕之色。
二狗,已經被福三收拾的魔障了。
暗暗罵了聲娘,江月生一臉灰敗的走回了班房之中,徹底認慫了。
坐在楚擎面前,江月生無力的妥協了。
“大人,何時動那國子監祭酒,如何謀劃。”
楚擎剛要開口,福三突然插口道:“少爺,您也給我弄個千騎營的官職吧。”
“你要官職?”楚擎樂道:“要個幾品的。”
“千騎營副統領行不行?”
江月生破口大罵:“就你,你他娘的能干明白嗎,你能干明白,要老子作甚。”
“怎地,你不信?”
“信個屁。”
福三嘿嘿一樂,然后坐在了楚擎對面,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大人,何時動那國子監祭酒,如何謀劃?”
江月生:“…”
福三繼續問道:“大人,何時動那章松陵,如何謀劃?”
江月生:“我…”
福三:“大人,何時動那俞天倫,如何謀劃?”
“福三!”江月生騰地一下站起身:“老子和你拼了!”
福三站起身往后一退,嘿嘿一樂:“怎地,殺人滅口是不是,怕老子和你搶這千騎營二把手的位置?”
“你…”
“那你光殺我也不成啊。”福三掏了掏耳朵:“你得給所有年滿八歲的男子都殺了,不,不不不,你可能連陶家莊子那只黃狗也得弄死,扔倆饃饃,它都能干你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