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默契。
邱總挑眉,意思是這老棺材太他娘的囂張了,我干死他怎么樣。
楚擎搖頭,意思是不用你出手,我來整他。
邱總點頭,意思是可以,你弄死這個老棺材。
楚擎微笑,意思是OK,過幾天就讓人去他那吃席。
兩個時辰,不,可能只有一個多時辰。
散朝后,也就一個多時辰,千騎營大統領與戶部右侍郎在議政殿中給國子監祭酒龔承安氣的“身子不適”一事傳遍了大街小巷。
到了夜晚的時候,邱萬山與楚擎,已經成了千人噴萬人恨了,所有讀書人,都開始談論這件事,談論他們有多敬仰龔承安,談論他們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邱萬山與楚擎。
作為當事人的楚擎,坐在班房之中,翹著二郎腿,聽著江月生興高采烈的講著讀書人是如何辱罵他的。
事情愈演愈烈,直到快子時的時候,孫安來到了衙署之中。
站在楚擎面前,孫安笑呵呵的說道:“大統領,天子有口諭。”
“您說。”
“天子言,近日,莫要上朝,還有,給本將弄死這個老狗!”
楚擎一臉呆滯:“天子原話就是這么說的?”
“不錯。”孫安略顯無奈的重復道:“就是如此說的,給本將,弄死這個老狗!”
說完后,孫安仔細的觀察著楚擎的表情。
楚擎沒注意到孫安的異色,微微哦了一聲:“行,那就弄死他。”
孫安直勾勾的望著楚擎:“沒了?”
“什么有了沒了,天子不是讓我弄死他嗎,怎么了。”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不是。”楚擎趕緊拉住了孫安,滿面狐疑:“孫公公,怎么感覺你怪怪的呢,沒憋什么好屁吧?”
“天子說,傳完了口諭,讓咱家看大統領的臉色,若是大統領面露難色,便說不急于一時,若是神色淡然,便表明你早有謀,讓你放手為之便是。”
“臥槽。”
楚擎都被氣笑了。
老四這小心眼玩的,感情讓孫安傳話就是試探一下,如果自己不行的話,這事就拉到,如果自己風輕云淡同意的話,這事就交給自己。
“老四也忒特么下作了吧。”
孫安笑瞇瞇的:“天子還說,咱家道出實情后,看你再說什么,回宮后,要一字一句的稟明天子。”
楚擎二話不說,直接朝著皇宮方向躬身施禮。
“身為臣子,那必須是以聽從天子命令為天職,天子指哪打啦,不是,天子指辣打哪,也不是,天子…天子指哪我打哪,天子往東,我絕不往西,天子讓我攆坤,我絕不追江月生,臣定不負皇命。”
孫安又開口了:“天子還有話交代。”
楚擎猛翻白眼:“您一次性說全了行不行。”
“天子說,知曉總是將麻煩事交于你,不白做,賜你個人。”
楚擎連連擺手:“我謝謝您啊,我這不興這一套,我有未婚妻了,我謝謝天子了。”
孫安回過頭,招了招手。
牛犇扛著一個大麻袋進來了,往地上一扔,麻袋里傳來一聲痛呼。
福三不解的蹲下身,解開了麻袋,這才看到里面果然有個人,一個鼻青臉腫的人,正是原鴻臚寺寺卿俞天倫!
楚擎一拍雙掌,樂了:“還是老四了解我。”
孫安笑道:“莫要打死,打夠了,命人送回刑部大牢便是。”
說完后,老太監轉身帶著牛犇走了。
楚擎看向福三,二人相視一笑,開始了蒼蠅搓手。
“你先來我先來?”
福三一臉靦腆:“少爺您先來吧,您打夠了小的再來。”
“那行,我先來半個時辰的,一會你加鐘就是。”
“好,小的這就去給您找棍子。”
一刻鐘后,正堂之中傳來慘嚎之聲。
楚擎與福三,終于可以親手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