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不是寫了嗎,平隆四年,龔承安入南州講學不在家中,九個月后,龔承安胞弟,龔承安之父,府中馬夫等,眾人精過不泄的努力,龔孫氏誕出了龔集。”
陳言更懵了:“沒錯啊,哪里看出非是親生?”
楚擎微微一愣,隨即猛翻白眼:“老九咱以后提高提高探馬們的文化程度吧,你瞅瞅這字寫的,那叫不懈的努力,還有經的經,尤其是這用詞,還眾人不…算了。”
陳言歪著腦袋看了一會,還是沒明白。
但是楚擎說的也是實情,探馬們會寫字的很少,即便是大白話,能寫明白的更少。
“將就著看吧,了解一二,也好有所準備。”
楚擎嗯了一聲,繼續往下看。
龔承安的兒子龔集算是被他爹掃地出門了,二人也斷絕了父子關系,龔集一介白身,與他娘幾經反轉,最后去了幽城,娘倆相依為命,逢人便罵龔承安是偽君子如何如何的。
“這人也是活的奇葩,親兒子和老婆都罵他,結果外界卻滿是贊譽,嘖嘖嘖。”
楚擎一邊看一邊樂呵呵的說道:“除了拋妻棄子之外,和京中探馬打聽到的消息一樣,沒有任何能夠用來攻擊他的事情,一會讓二狗找到龔集與龔孫氏,帶到京中,以后沒準能用的上。”
陳言皺起了眉頭:“京中士林已是將你罵了個狗血噴頭,你二人,勢必有一人要身敗名裂,不,是你已經身敗名裂了,不是你死便是他亡,這可如何是好。”
“別擔心,本來就沒打算用這些手段。”
陳言雙眼一亮:“昨夜四哥便和我說,你已有了定計,果然如此。”
楚擎一臉狐疑。
孫安是快子時來到千騎營的,和自己嘮了一會回宮,都后半夜了。
后半夜,這哥倆不睡覺…在皇宮里懟股什么呢?
“你看什么,快說啊,你要如何應對。”
“對付這種貨色,根本不用我親自出手。”
楚擎哈哈一笑,看向角落打著瞌睡的福三:“三哥,別睡了,我現在不方便露面,你去吧,去監工。”
“好嘞。”福三站起身,樂呵呵的出了班房。
陳言剛要開口問,福三又回來了。
“少爺,監什么工?”
楚擎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計劃,好像還沒和福三說過。
誰知楚擎剛要解釋,福三突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小的這就去。”
“等會等會。”
楚擎連忙叫住了福三:“不是,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嗎就去。”
“明白啊。”
楚擎滿面狐疑:“你怎么明白的,我好像沒和你說過吧。”
“想明白的啊,您找了付老爺,對吧。”
“是啊。”
“眾多商賈里,只有付老爺愿意建蓋寒門書院,對吧。”
“對啊。”
“您要斗龔承安。”
“嗯呢。”
“你還詢問了龔承安在城外的莊子有多大,是吧。”
楚擎點了點頭。
福三樂道:“那小的就懂了。”
說完后,福三推門走了。
楚擎倒吸了一口涼氣:“三哥升級后,竟恐怖如斯!”
陳言一頭霧水:“你們兩個到底說什么呢?”
楚擎已經處于震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