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生面露苦笑:“本將不敢隱瞞,確實不知楚大人是如何安排的,楚大人說了,您要去的話,這虎崽就得送去陛下那里讓人照料。”
華妃都被氣笑了,又吧唧吧唧親了兩口虎崽,沒好氣的說道:“讓太上皇去就是了,本宮不討嫌了。”
太上皇雙眼放光,已經開始浮想連天了。
楚擎特意用虎崽子給華妃留在宮中不讓陪同,那接下來要去的,能是好地方嗎!
就這樣,太上皇換了衣服,鉆進了馬車,還特意讓江月生也上了馬車,不斷的詢問著。
可江月生的確不知道楚擎是怎么安排的,今天早上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楚擎要給太上皇操辦壽宴這件事。
輕車簡從,出了宮,探馬換了客串馬夫的孫平,將車駕向了柳河。
太上皇朝著外面看著,越看越不對勁:“這是…去柳河?”
江月生一額頭汗:“末將不知。”
二狗已經開始懷疑某些事了。
又是支開華妃,又是奔著柳河走,聯想到楚擎不著調的性格,越想他越害怕。
“應是不會。”太上皇略顯失望的說道:“如今河面已是上凍,那些花船也無人,可這去柳河,作甚?”
一聽這話就知道太上皇也是個老司機。
咣咣踹了兩腳車廂擋板,太上皇大聲問道:“可是去柳河?”
駕車的王通通回頭喊道:“陛下,是去柳河。”
馬車很快到了地方,太上皇一下車,見到了一艘停靠在岸邊的花船,可只有頂層亮著燈籠,下幾層一片黑暗。
上了臨時搭建的木橋,太上皇露出了老色批一樣的笑容。
“船上,可是妓家?”
江月生吞咽了一口口水:“末將,不…不知。”
太上皇一皺眉:“若是如此,朕可就不開心了,朕過壽辰,跑這滿是妓家的花船上成何體統。”
江月生沒好意思吭聲。
不成體統您倒是走慢點啊,都開始小跑了。
上了花船,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太上皇笑道:“這船上竟也鋪設了那地火,想來眾人都脫了衣服也不覺寒冷,哈哈哈…”
笑到一半,太上皇突然聽到了爭吵和罵娘聲。
太上皇面色大變,沒等江月生開口,突然快步沖跑了上了樓梯。
頂層,很多人,十余人,穿什么衣服的都有,有穿華服的,有穿甲胄內襯的,還有穿單衣的,滿屋子酒味,滿屋子污言穢語。
剛剛回京的楚文盛叫的聲音最大。
“老子的兒子請你們吃酒,哪他娘的這么多廢話,要妓家,回去找你老娘去!”
柱國將軍秦罡官職最高,敲了敲桌子,看向角落里的福三:“你家少爺究竟去了哪里,將我等叫來,究竟要搞什么把戲。”
十多人,都曾是邊關的將領,也都是曾經跟著太上皇混過的武將,有的在朝,有的被老四清洗了,也有成了白身,都是軍伍出身的漢子,吵吵鬧鬧的。
太上皇走到了頂層,整個人都呆住了。
目光掃過這些曾經陪伴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眼眶已是濕潤了。
坐在主位的秦罡突然看到太上皇,面色大變。
“大帥?!”
這一聲大帥,眾人齊齊回頭,無不面露動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