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中砍到邊關,從邊關砍回了京中,一天累的和死狗似的,大好年華沒虛度,現在是副統領。
楚擎天天睡大覺,天天辜負大好年華,然后…他是大統領。
江月生又瞅了眼楚擎,微微嘆了口氣。
這就和老媽似的,在老媽眼里,孩子接連看一個小時就得眼睛瞎了,但是孩子要是連看十個小時書,什么事都沒有。
“我家少爺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福三掃了眼江月生:“你一個副統領,管大統領睡不睡覺,你要造反?”
江月生呵呵一樂,不吭聲。
二狗現在學聰明了,從來不和福三正面剛,盡量做到不讓自己自取其辱,也就是所謂的暫避鋒芒。
福三看向楚擎:“少爺,二狗不但管你睡覺,他還笑,他嘲笑你。”
楚擎抬起頭,皺著眉頭看向二狗:“笑個屁,你管老子睡不睡。”
江月生:“…”
福三繼續看昌律了。
甭管江月生說不說話,他都有招治這家伙。
眼看楚擎繼續睡了,門被推開,王通通面帶焦急之色:“大人,宮里來了禁衛,要您速速入宮。”
楚擎抬起頭:“又有哪個宮殿塌了?”
“北關涼戎要宣戰!”
屋內三人齊齊色變,楚擎抓起白狐裘就跑了出去。
傳信的是童歸,站在門口來回踱著步。
沒等楚擎開口問,童歸迅速解釋道:“大人,非是軍報,半日前,又有涼戎使團入京,呈了戰書,陛下召集了不少軍中將領前往敬儀殿。”
楚擎聽過后,迅速跑出了衙署,鉆進馬車中,福三駕車,直奔皇宮。
坐在馬車中,楚擎心事重重。
眼瞅著馬上過年了,涼戎竟然下了戰書?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因為演武日之事。
可楚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涼人和大昌朝大大小小打了上百仗,還從來沒有提前下戰書的先例。
除此之外,冬季還未過去,涼人即便開戰也要開春之后,畢竟他們要打也是打攻城戰,冬季圍城,非戰斗減員就要達到至少兩成。
胡思亂想著,馬車到了皇宮外面,楚擎一路小跑來到了敬儀殿。
殿內已經有十多位臣子在殿內激烈的討論著,眾人圍著一個巨大的輿圖,北邊關和不太詳細的草原輿圖。
黃老四穿著龍袍,背著手望著輿圖,身后則是眾臣吵來吵去,大多都是武將,還有南宮璽與幾位尚書。
叫喚最大聲的是云麾將軍譚忠平,口水都快噴衛長風臉上了。
“糧草跟上,只要糧草跟上,拖欠的糧餉發放夠,十五萬,十五萬關中軍,本將就能踏平草原!”
衛長風都懶得搭理譚忠平。
剛才還有個將軍說要十萬人就夠了。
就這群將軍,一個塞一個的能吹,總之就是一句話,只要錢到位,我們就能去邊關殺上八個來回。
作為戶部尚書,衛長風倒是支持將軍們干涼人,唯獨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