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以前就吃過這個虧,立馬讓江月生跑去錢莊,拿著昌承恪給的腰牌,果然取出了一百萬貫銀票。
江月生回來后說了下情況,昌承恪沒被囚禁,自由進出皇宮,錢是半個月前潿江南側的一位商賈存下的。
這也就是說,昌承恪得知馮洛要挑起兩國戰火的時候,就讓人在錢莊存了百萬貫。
可問題是吳王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存這錢,原本是用來做什么的?
對于這件事,楚擎真的很好奇,又讓江月生調查了一下,最終有了眉目。
錢莊這錢,不止是憑著吳王腰牌能取,還有一人能取,英國公馮洛!
事情的脈絡清楚了,這錢,本來就是給邊軍的。
昌承恪知道馮洛不會造反,邊軍也不會造反,所以他拿出這一百萬貫,是給處境艱難的邊軍的,通過馮洛之手給邊軍的。
至于是不是收買人心,楚擎也無法斷定。
他只知道,如果所有大人物都像吳王這樣主動收買人心的話,邊軍,也就不會這么慘了。
想通了一切關節后,楚擎苦笑連連。
吳王,沒有掩飾過他想奪皇位的野心。
但是吳王不會無所不用其極,不會分裂國家,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不會讓百姓遭殃,讓軍伍自相殘殺,如果可以的話,他即便想要奪皇位,也是用盡量平和的手段來奪得大寶。
楚擎也終于知道太上皇和老四為什么不軟禁或是除掉吳王了。
吳王,壞在明面上,不,也不能說是壞,只能說是吳王的壞心眼,擺在明面上,擺在臉上,沒有藏著掖著,我能得皇位就得,得不了拉倒,聽天由命事在人為,我盡量爭取,我抽煙喝酒紋身,但是我是一個好王爺。
楚擎大致算了一下,現在連蒙帶騙加忽悠,弄到了八百萬貫出頭,算是八百萬貫吧。
這個數字很嚇人,楚擎的底氣也足了一些。
“湊個整吧。”楚擎望著正在輕點銀票的江月生,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茬:“一千萬,說出去也好聽,怎么才能湊個整呢,還差兩百萬。”
江月生深深看了眼楚擎。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楚擎能干大統領了,一千萬貫,國朝一年賦稅才多少,一千萬貫,隨意就說出口了。
最讓江月生欽佩的是,楚擎搞錢容易,花錢更容易,就和之前拍賣行似的,說修路就修路,錢和打水漂一樣扔出去,不聞不問。
當然,這錢本來就不是楚擎的,所以楚擎花起來那是一點都不心疼。
楚擎原本是可以拿到一千萬的,光是賣的那些宮中官職就不止二百萬貫了,但是他并沒有這么做,他為了一個更加長遠的目標奮斗以及準備著。
有一點江月生不是很理解,為什么楚擎要在邊關那種鳥不拉稀的地方開青樓?
探馬走了進來:“大人,南宮家少爺南宮平求見。”
“哦,帶進來吧。”
楚擎用手指懟了懟舌頭,發現火泡不知不覺間的消失了。
果然錢能治百病,最是治上火這種事。
一身儒袍的南宮平走了進來,彎腰就拜。
“學生,愿隨楚大人赴邊關,效犬馬之勞。”
開口第一句話就給楚擎整蒙了。
“你去邊關干什么?”
“楚大人做什么,學生就做什么,楚大人命學生做什么,學生就做什么。”
楚擎哭笑不得:“你叔父知道嗎。”
“不知,只要楚大人點頭,學生會說服叔父,哪怕說服不了,學生也要去,就算打折他的狗…就算叔父打折學生的腿,學生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