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孫…”孫周露出了冷酷無情的笑容:“仇孫二家,可不止你仇家才能做這知州,截留官糧的罪名,就拜托大人頂了這個罪了。”
“你敢,我仇家與你孫家不共戴天,你敢,你敢!”
“仇大人,千騎營大統領來到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你以為,放了他們,你就能活嗎,不,你不能,我們也不能,誰都不能,與其這樣,末將迫于無奈,也只好如此了。”
說完后,孫周抬起手,近二百輔兵將箭矢對準了楚擎等人。
眼看孫周要下令,遠處疾馳而來了一輛馬車。
輔兵們連忙散開,駕車之人一拉韁繩,馬車停在了楚擎等人的旁邊。
滿身浴血的南宮平剛跳下來,愣住了:“楚大人?”
“南宮平?”
手握一把長劍的南宮平雖然意外,卻看出來情況不妙,直接拉開車門,十分粗暴的從里面拽出了幾個老頭一共五個人,都被捆的嚴嚴實實。
孫周定睛望去面色大變:“阿爹?!”
南宮平照著一老頭的腦袋就是一腳,如同一個瘋子一般,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孫周,讓你的人滾開,要不然,殺你全家!”
說完后,南宮平根本不待孫周吭聲,長劍落下,一個老頭的五根手指齊齊被斬斷。
“大伯!”孫周怒吼一聲,目眥欲裂。
誰知南宮平探著身子進了車廂,懷里是一個襁褓之中的嬰兒。
南宮平依舊是那副獰笑的模樣,將手上的鮮血,抹在了熟睡的嬰兒額頭上。
孫周驚呼出聲:“廣兒?”
“孫周,我叫南宮平,我從不說假話,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老弱婦孺,一個都不放過!”
一語落畢,南宮平一腳孫周大伯的后腦上,慘叫的老頭暈厥了過去。
再次舉起長劍,南宮平看向孫周,孫周肝膽欲裂:“放下兵器,讓行,快讓行!”
輔兵們再不猶豫,連忙將長弓背到背上。
南宮平明顯受了傷,卻咬牙忍著:“楚大人,您先入馬車。”
“一起走,一起上馬走!”
楚擎知道,馬車進不了這么多人。
“走”字落下,楚擎轉過身,千機刺中了已經毫無價值的仇智心口上。
微微一擰,抽出千機,仇智雙眼再無一絲一毫的神采,躺在了地上。
孫周大吼道:“放了我的親族!”
南宮平抱著嬰兒,豎起長劍,指向孫周,微微一笑:“你,來換他們。”
孫周根本沒有任何猶豫之色,快步跑了過來。
可誰知剛跑到南宮平面前,南宮平突然劈出了長劍。
長發散落,孫周止住了腳步,額頭到胸口,飛射出了血箭,滿面不可置信之色,倒在了地上。
一劍劈下,南宮平就沒再停手過,又是長劍掠過。
孫周的爹,大伯,幾個孫家長者,全部被他抹了脖子,只剩下懷中的嬰兒。
所有人都嚇住了,不知所措,所有輔兵都是如此。
南宮平一把將長劍插在沙地上,大吼出聲。
“老子叫南宮平,千騎營大統領楚擎門下,恩師只誅主犯,從者不究,數三聲,放下兵器,跪倒在地不予追究,三聲過,不跪者,誅殺九族,凌遲處死,千刀萬剮!”
南宮平狼一般的血紅雙目掃過所有人。
“一!”
兵器接二連三的掉落在了地上。
“二!”
所有輔兵,全部跪下了,低著頭,瑟瑟發抖。
南宮平看向車廂內極為震驚的楚擎,終于露出了笑容,如同一個陽光大男孩:“楚大人,您怎么也在這?”
“那,那個…還是我叫你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