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有錢便好。”
梟智哈哈一笑:“既然有錢,又來了邊關,聽說,你還是個善人,那楚善人,將錢交給邊軍吧,如何。”
來到邊關后,第一次,楚擎三觀盡毀。
“你聽聞我有錢,然后來找我,管我要錢?”
“不,不是要你的錢,而是讓你將錢,交給邊軍,如何。”
梟智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知曉你想要為邊軍做些事,不過邊軍,雖然窮苦,卻不需要別人可憐,楚監正若是有心,將錢,留下就好,邊軍,自然知道該花銷在何處,這錢,邊軍不白拿,若是你知情識趣,想要什么,言語就好,我們邊軍,自然會雙手奉上,軍功、資歷、策勛,這些外物,不是你們京中人最看重的嗎,我們邊軍,不在乎的,算是…算是買賣吧。”
“不是,哥們,你看我理解的對不對啊。”
楚擎真的是驚呆了:“你的意思是,我將錢給你們邊軍,然后,你們可以給我功勞,邊軍的功勞?”
“不錯,站在城墻上,看著就好,本將的驍騎營,去突襲涼戎部落,砍下的腦袋,算在你身上。”
楚擎沉默了,臉有些發紅,發燙。
馮家滿門忠烈,他想要幫馮家將傳承給續上!
跑到議政殿中,連忽悠帶騙,從老四手里要來圣旨!
嘴皮子都磨破了,湊足了千萬貫!
年都沒過,出城,上路,日夜不停的趕路來到邊關。
在桐城,險些喪命。
這一切的一切,為了這一切的一切,在對方眼中,竟然以為自己…是用錢買官聲,買資歷,買軍功的,而且還是從邊軍手里買?
福三很困惑,他第一次從楚擎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抬起頭,楚擎的內心恢復了平靜,目視梟智。
“馬如敬,知道你來嗎?”
“大膽。”馬纓柳眉倒豎:“竟敢直呼邊關大帥名諱。”
“邊關大帥馬如敬…”楚擎微微側目,面色很古怪:“他是歌姬吧。”
“你膽敢說大帥是歌姬!”
梟智怒不可遏,再次將長劍抽了出來。
楚擎慢條斯理的從玉帶上抓出了天子親軍的腰牌,長繩,繞著手指,不斷轉著圈。
“來啊。”楚擎笑的很戲謔:“我叫楚擎,邊關三道軍器監監正,勛貴,四安縣男,當然還有一個身份,千騎營大統領,天子親軍,千騎營大統領。”
指著自己的脖頸,楚擎滿面鄙夷:“捅這里,弱智將軍,劈這里,脖頸,你試一試。”
“你…”
幾個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指著自己的脖頸處。
“我叫昌賢,瑯琊王,當朝天子第二子,有膽劈這里,脖頸,你試一試。”
“我叫南宮平,當朝宰輔,是學生叔父,這位將軍,劈這里,脖頸,你試一試。”
“我叫陶少章,大理寺少卿,家父太子少師陶瑸,劈這里,脖頸,你試一試。”
“我叫付永康,這是我兄弟付保衛,潿江付家的付,劈這里,脖頸,你試一試。”
“我叫陶蔚然,應是無官無職了,不過家姐是尚云道陶家家主,劈這里,脖頸,你試一試。”
“我叫肖軼,你是知道末將的,家父是當朝吳…算了,說了丟人,劈這里,脖頸,你試一試。”
一個又一個人走了過來,指著自己的脖頸處,面色,極為戲謔,報出了名號,報出了出身。
梟智手握長劍,汗如雨下,大腦徹底失去了思考功能。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抽在了梟智的臉上。
“威脅本官妹夫!”陶少章甩了甩手掌,雙目陰冷至極:“你想死,還是,想要讓馬如敬死,或是邊軍所有人,為你陪葬?”
梟智勃然大怒,可下一秒,瞬間化為勇氣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人動,身邊的人,依舊指著自己的脖頸處,臉色,也依舊是那么的戲謔。
周圍的人,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敢動,絲毫,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