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戰書,其實就是個羊皮紙,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
楚擎低頭一看,樂了:“這倆比字寫的還不如我呢,哈哈哈。”
包括馬如敬在內,所有人都看向楚擎,如同看著一個弱智。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笑的出來?
楚擎有些尷尬,沒吭聲。
不是楚擎心大,而是他真的沒當回事,就三千人,至于嗎,大驚小怪的。
其實這也不能說誰對誰錯,在這些將領眼中,邊關無小事,事出無常必有妖,而在楚擎眼中,就三千來人,直接打開城門弄死他們就完事了,草原上一覽無余,也不怕有府兵,連大帥都親自來了,弄的好像沒見過世面似的。
都看向了戰書,田海龍皺眉念道:“草原木親是我們涼戎好男兒的土地,睜開眼青望去,草原之外的土地,也是我們的,在夜免的反星之下,月亮的照妖下,涼戎勇耳善戰的男人們,都會成為有著鋒利料牙的狼,從今天開始,青草之上,不會再有一個漢狗,多在城墻之后發斗吧,草原上最勇猛、最無位、最小勇善戰的金狼王帳下…”
楚擎不耐煩的打斷道:“寫的什么玩意亂七八糟的,錯別字怎么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福三:“任何出關的漢人,他都得干死。”
“哦,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
說完后,楚擎還是有些不解:“這也不是戰書啊,這不就是威脅不讓出關嗎。”
田海龍解釋道:“偶有出關的漢人商賈商隊,涼賊并不會劫掠。”
“為什么,因為劫掠了,殺了人,就是挑釁大昌朝,這不是金狼王大漢想看到的事。”
“不是總發生這種事嗎,也沒兩國開戰啊。”
楚擎還真聽說過這種事,草原上也并不是所有部落都真心實意給金狼王賣命,至少私下里也有劫掠漢人商隊的事情發生,尤其是秋季,馬上過冬了,不少小部落沒多余的物資,一個個餓的前胸貼后背,哪還管什么金狼王的命令,成群結隊的給漢人商賈劫了后再全宰了,最后揚長而去,邊軍這邊沒辦法去報仇雪恨,都不知道是誰干的,金狼王大帳那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愿意查,就算查,也無從查起。
不管怎么說,至少名義上,昌朝和涼戎目前是互不侵犯,大家表面上過得去,暫時算是和平,虛假的和平,哪怕所有漢人,所有涼戎人都知道,雙方早晚有至少一次大戰,你死我活的大戰。
可現在,和平被打破了,被金狼王家的老二阿勒根噠打破了,不是戰書,卻說不讓漢人出關了,抓著一個宰一個。
這就和后世似的,一個普通的島國人說他要干掉漂亮國,見到一個老美就弄死一個,沒人會當回事。
可要是這個人是島國首相的兒子呢,而且這個兒子還是軍中將領呢,那這基本上就等于是宣戰了。
而現在,大家面臨的就是這個情況,令人很是想不通。
三千多涼戎,散開了。
一個披頭散發穿著里衣的人,手上套著繩索,繩索的另一頭,抓在一個涼人手里,猖狂的笑聲傳了過來,那騎士一夾馬腹奔了過來。
開口的將領沒穿甲胄,穿著布衣,長的極為魁梧,身上那肌肉都快撐爆了衣服似的,臉上都全是肌肉,都快穿模了。
大家又是一陣笑罵,也不知是真信了還是給面子,說什么要是能弄來酒水,大家就在里面泡澡。
肖軼低聲說道:“銳士營主將楊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