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抓了一條大魚,草原二王子,阿勒根噠。
阿勒根噠的右手少了四根手指,被藥布裹著,眼看著還流血不止,馬如敬直接讓人將長刀燒紅,隨即貼在了傷口上。
焦臭的味道傳來,楚擎有點生理不適,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周圍的將領滿面惡寒,這家伙居然饞了?
一聲慘嚎,阿勒根噠醒來了,幾個軍士將這家伙弄走了,不用馬如敬吩咐,抓這家伙唯一的價值就是情報,任何情報,任何關于涼戎的情報,問完之后看心情,心情好了,送到京中報個功,心情不好的話,就地宰了扔到城墻外。
雖然只是一場有驚無險甚至可以說是無驚無險的追擊戰,依舊有很多繁瑣的事情要處理,包括治療傷員等等。
馬如敬去了大帳,楚擎也跟了進去。
對于寸步不離的楚擎,馬如敬什么都沒說。
楚擎想知道邊軍遇到戰事后大營是怎么運轉的,倒不是他想當將軍,而是多了解一些事情也有好處。
馬如敬也并未排斥他,權當這是個透明人,該忙什么忙什么。
準確的戰損報上來了,傷了二百一十五人,戰死十九人。
戰馬牽回來八百多匹,彎刀一千六百就是余把,長弓也是一千五百多把。
殲滅了多少敵人,沒辦法具體統計,三千人的涼賊,應該是至少干掉了一千八百人,放跑了一千多人,沒法追了,天黑后一旦深入草原,被伏擊倒是可能性不大,主要是怕碰到別的部落,畢竟是游牧民族,鬼知道哪個部落滿在草原上瞎溜達就碰到了。
戰損、斬獲、傷員救治,還涉及到文書工作,馬如敬提起筆,回頭看向坐在下首打哈欠的楚擎。
“孫家之事,如何寫?”
雖然語氣生硬,可馬如敬能這么問,已經算是一種示好了。
如果他想坑楚擎,直接照實寫就完事了。
楚擎打了個哈欠,不在意的說道:“照實寫。”
“照實寫?”
“嗯。”楚擎繼續打哈欠。
馬如敬來氣了,冷笑道:“那就寫,邊關軍器監監正,動用私刑,不…極刑,眾目睽睽之下,竟行兇將孫堯殺害,還膽敢大言不慚說要誅滅孫家滿門九族,欲以孫儀親族為質,詳細的將城墻之上的事情書寫一遍,如何,如何。”
“別。”楚擎連連擺手:“太麻煩了,不符合我人設,你直接寫我看孫家不順眼,殺了家主,抓了所有孫家人,誰不他聽話宰了誰就行了。”
馬如敬:“…”
望著哈欠連連的楚擎,馬如敬冷聲道:“這可是給兵部的奏報。”
“是啊,我知道啊。”
“你以為你爹楚文盛,能壓得住,就不怕,有人捅到天子那里?”
“給天子的啊。”楚擎樂了:“那更好寫了,直接說我給所有孫家人全宰了吧,省的以后真殺了,又都多寫一次,怪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