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傅總開始創業時就陪在他身邊的老人,幾乎一路看著他光芒萬丈。
傅擎深的為人他最清楚。
“有點。”
傅擎深無力地勾了下唇角:“或許吧。”
他向來留不住人……
只是,像是想起了什么,傅擎深突然取消了今天一整天的行程,他讓宋朝去了市醫院一趟。
彼時,張媽正躲在別墅后花園給沈瑜兮打電話。
“小兮,事情進展順利。安年已經搬走了,這次傅先生沒有阻止,只是,他讓人去市醫院了。”
電話那頭的沈瑜兮悄然勾唇,她得意地笑出聲音來:“斬草除根,我要讓安年沒有一點可以翻身的余地!我要徹底斬斷她和擎深之間所有的聯系!”
安年從盛世豪庭出來的第一時間就給陸景思打了電話。
陸景思一路幾乎在第一時間趕來接她。
她被接到了陸景思住的小公寓里。
隨后,她又意外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第二天,安年起了個大早,她畫上精致的妝容,換了一身好看的衣服。
陸景思不由自主地睜大眼睛!
“這才對!這才是我們C大名副其實的校花!”
安年將自己散落的碎發別到耳后,不跟她多廢話,只留下一句:“我要重生一次!”離開。
陸景思本來是要親自去送安年,但奈何自己昨晚接到安年電話的時候一個激動沒控制住的飆速收了一堆罰單,然后在車開到公寓門口的時候被交警吊銷駕照拖走了車。
無奈,安年開了另外一輛。
車主露出久違的笑:“安安,重新開始沒什么不好的。加油!”
安年點頭一笑,開著車去了民政局。
約定好的八點半,可她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不見人。
中途陸景思打來一通電話。
安年聽完她的一頓婆婆媽媽,又將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腹部。
“喏,你自己跟寶寶講吧!”
那頭的陸景思不知道說了什么惹得安年嘴角牽起。
“寶寶,你爸爸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猴急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
終于在半個小時之后,那人敞著黑色大衣,身姿修長地出現了。
他皮鞋踩在地面上,下車的那一瞬,一雙眸第一時間落在了安年身上。
九月中旬的天氣,已經冷風陣陣。
那個人出現在她面前。
聲音冰的沒有絲毫溫度。
“等很久了?”
安年看了一下手機界面上的時間:“傅先生遲到整整三十四分鐘。”
男人冷冷勾唇,他忽地伸出手捏住安年的下巴。
這個人向來喜歡動手動腳。
但在自己滿身戒備地和她劃清界限之后被他觸碰,安年如渾身是刺的小刺猬頓時激動起來。
她狠狠打掉他的手:“還請傅先生自重!”
“自重?”傅擎深咬牙切齒,視線直勾勾從她身上往下移。
安年心里忽然生出陣陣寒意。
傅擎深向來言出必行。
但今天的他格外奇怪。
安年心中懊悔!
她早知道夜長夢多,可在飯桌上的時候她這個豬腦子居然還是慌亂地報錯了時間。
離婚證早該拿在手里的。
思及此,她轉身往民政局走:“走吧傅先生,估計還要排隊。”
傅擎深抬步跟上,他胸腔內怒意翻滾:“安小姐是發了筆橫財?”
安年不想回答。
他就在身后道:“買車了?”
安年不為所動,她雙腳已經踩上了民政局門口的臺階,正要再往上一步,身后的男人忽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將她猛地往后一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