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由自主下墜的那一刻,身后的男人大步朝她跑來。
傅擎深伸手攬住女人嬌弱的身體。
他瞳孔緊縮,一切的理智盡數崩塌!
“安年?安年你怎么樣,你還好么?”
身體越來越冷,小腹中不適感一陣一陣地襲來。
安年不自知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她的雙眸漸漸失焦,只費力地蠕動唇瓣:“傅……傅擎深,保住孩子,保住我們的孩子……”
救護車來得沒那么快,傅擎深只能讓宋朝開車,他懷里抱著女人顫抖的身體。
這一刻,無盡的懊悔和愧疚幾乎讓他抬不起頭!
她都懷孕了,身體那么弱,他是怎么想到要去搞惡作劇嚇這個可憐的女人?
“宋朝,車開快點!”
宋朝無奈,再次飆車。
這一路上,他都有些好奇,忍不住,快到醫院的時候宋朝問了一句:“傅總,夫人好好的怎么就暈倒了?”
那懊惱的男人低垂下頭:“被我嚇暈了……”
宋朝:“……”
活該!
好在有驚無險,安年被送到醫院不久后就醒了。
她睜開眼眸盯著醫院雪白的天花板。
她怎么變成了瓷娃娃?
三天兩頭倒是盡跑醫院來了。
來的還是溫暖,溫醫生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但安年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溫醫生,又給你添麻煩了。”
溫暖幫她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該說咱倆有緣分,今晚恰好我值夜班。”
安年白著臉笑了笑。
“可是安年,你這身體不能再這么折騰了。剛剛被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有了流產跡象,你要知道萬一再來晚一點你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這個孩子……
安年被子下的手落在腹部,她有些心疼肚子里這個小家伙。
“是我沒用,被人一嚇都能出狀況。”
“你受到驚嚇了?”
安年點點頭。
溫暖湊近她:“被門口那個男人嚇得?”
安年大腦反應微微遲鈍,她剛醒來暫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她乖乖開口:“是傅擎深。”
“難怪……”溫暖雙手叉腰直起了身子,她小聲罵著,“我就說嘛,上次帶著保鏢氣勢洶洶,這次怎么跟個鵪鶉一樣抬不起頭?敢情自己就是罪魁禍首,安年,你別動氣好好休息,我去教訓教訓。”
安年眼睛一瞬間亮亮的,她咬著唇笑了。
溫暖出去之后不久,安年就聽到了從病房門口傳出溫暖的聲音。
病房隔音很好,要不是她豎起耳朵仔細聽,估計也聽不出溫暖嚴肅訓人的語氣。
等了片刻,病房門口安靜下來,隨后有人推門進來
安年靜靜閉上了眼。
“安年?”傅擎深的聲音。
他腳下的步子很輕:“別裝,我知道你醒了。”
安年睜開眼。
傅擎深走過來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我剛才被醫生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