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的手疼到發麻。
傅擎深不可置信。
他的腦袋被打歪到一邊,他一點點,一點點地扭頭過來:“安年!你敢!”
安年步子后退,他眼里駭人的怒火她感受不到
她只覺得自己可笑。
她冷漠地看著傅擎深嘶吼:“我有什么不敢?我有什么不敢!”
傅擎深上前兩步將她勒到了自己懷里。
她腰肢本就纖細,他力氣更是大到要擰斷她的腰身。
他的心好痛!
他咬牙在安年耳邊開口:“我不是沒看見民政局門口你開著顧星洲的豪車!我不是沒聽到你給顧星洲打電話,你讓你肚子里的孩子叫他爸爸!”
無所謂了。
一切都無所謂了!
他和她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
安年伸手猛地推開傅擎深,她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你想做DNA對比,我成全你!只是傅擎深,倘若有一天午夜夢回,你會不會后悔呢?”安年嘴里呢喃著,她在樓梯口轉過身,后腰抵著樓梯扶手,她笑得燦爛而又絕望,“傅擎深,奶奶去世了,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痛苦!可……我的心也不是鐵打的啊!我也會難受……”
“視頻不是我發的,我和顧星洲……沒有,沒有……”她語無倫次的說著,“唉……罷了。你也不會信……”
她走下樓梯,如他所愿地讓女醫生抽了血。
女醫生告訴她檢查結果會在48個小時出來。
安年無所謂地笑了。
外面是車子啟動引擎的聲音。
傅擎深開車走了。
除了張媽,這個別墅又一次變得空蕩蕩。
晚上,傅擎深回來吃飯。
飯桌上的菜涼透了,他一邊臉頰腫著,他看了眼張媽。
張媽會意:“夫人在樓上吃的飯。”
全無胃口。
傅擎深丟下筷子上樓。
他在嬰兒房里看到了蜷縮在角落里光著腳的安年。
傅擎深走過去,他站在一片陰影下看了安年很久很久。
她睡著了。
他彎腰將她抱起來,垂眸的視線落在安年蒼白憔悴的臉上,心里一瞬變得那么悲涼。
傅擎深將安年抱回臥室。
安年半夜起了一次,潔白的床單上落下大片血漬。
小腹隱約下墜著疼起來。
她望著鏡子里自己那張蒼白的鬼臉,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寶貝,你怎么像個金剛小葫蘆啊?”
空蕩蕩的房間里,聲音來回回蕩。
“你……你好,我是高一三班的安年。”
“高三,傅擎深。”
這是他們的初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