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莫名的就激怒到了安年。
她冷笑一聲,眼圈兒忽然就泛了紅:“那當初沈瑜兮抱著你,你們在這家酒店接吻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我的心也是肉長的?”
傅擎深身軀狠狠一怔,他似乎沒有想到,他皺著眉思索了起來。
失神間,安年已經掙開傅擎深往門口走去。
“一報還一報,傅擎深,你還不會是忘了你曾經也是這樣往我心口扎刀子!”
她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上,輕輕轉動,房門鎖開了。
傅擎深慌亂的追上去:“我和沈瑜兮什么也沒發生,安年,你到底誤會了什么?”
“誤會還是真相,對我來說早已經無關緊要,我不在乎!”
她說完奪門而出。
傅擎深追上去:“要是不在乎,你今天就不會來這里!”
安年足下步子微頓,她似乎知道許一承今天帶她來這里的用意了。
想清楚之后,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在直到走到酒店大廳,傅擎深都沒有跟上來。
可奇怪的是,這一路上,安年根本沒看到許一承的影子。
她剛走出玻璃門,忽然,許一承捧著一根大大的彩虹棒棒糖攔截她的去路。
“對不起安年!我為自己的唐突真誠跟你道歉!”
安年臉上神色一怔,還不等她開口許一承就什么都說了。
“我發誓!我今天來你來帝皇酒店真沒別的想法,我就是想打開你的心結,讓這件事情作為我聯合沈瑜兮擺你一道的補償。”
似乎是怕安年沒聽明白,又急急忙忙說著:“就是我要帶你去的那個雅間,還記得當時咱倆看到的那個畫面么?”
并不愿意回想,但她還是點點頭。
“那是假的!”
安年垂著的眉眼忽然抬起。
許一承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說你怎么就這么傻呢?既然當時就裝在心里誤會了,怎么不在自己還是傅太太的時候找傅擎深問清楚呢?”
“算了,反正現在都離婚了!”
安年咬了咬下唇:“你能不能說重點!”
許一承點頭:“當然可以,你先笑一個。”
安年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就對了嘛!你看你,笑笑多好看啊?”
受不了這廢話,安年抬步要走。
“他們沒親!”許一承終于說了重點,“那天我倆在雅間門口看到的不是全部的真相。”
安年突然就回想起了那一幕,短暫的很,稍縱即逝……
許一承伸手將自己額前微卷的頭發撥開:“沈瑜兮當晚哭著耍酒瘋告訴我的,她忍不了,向傅擎深表明心意,但沒想到傅擎深動了大怒,一把將她推開還差點磕著她腦袋。”
她自認為她連自己也騙了。
她以為自己不在意。
可事實呢?
她還是在意的要命,就連這么一幕,她也始終放在心上,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反復想起,細細品味當時的痛,她就這樣折磨了自己好久……
終于,她知道了真相。
“誒?聽傻了?”許一承白花花的手指在安年眼前晃動,“你該不會對那個傅擎深還念念不忘想要死灰復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