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來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
她上身套著寬松的白色薄毛衫,一條高腰牛仔褲。
兩年后的她,更美了,連微卷的每一根發絲都透著女性該有的魅力。
傅擎深心里酸澀的厲害,他眼角濕潤。
她變得更好了。
卻不是因為他。
心口密密麻麻的針扎般疼著,傅擎深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還好好的活著,只要她還站在他面前,只要自己看到她好就足夠了。
哪怕,心痛至死。
傅擎深點頭:“好。”
安年嘴角的笑意明顯一僵,她沒想到傅擎深會答應。
許一承也愣住。
他的意圖那么明顯,就是要傅擎深難受,要他不自在,可這樣在世人眼中脾氣陰晴不定的男人,為什么會答應?
他緩緩扭頭看向安年,安年也看著他:“飯你做?”
許一承臉上閃過吊兒郎當的笑:“君子遠庖廚!”
傅擎深已經踩著步子走過來:“我做。”
這下許一承更驚。
這頓飯是傅擎深做的。
廚房的冰箱里食材滿滿的。
當安年倚著門框看到傅擎深熟練的在廚房忙活的樣子,她心里一陣酸澀。
她靜靜的看著他的背。
在所有的記憶中,傅先生的背,永遠都是挺拔高大的。
飯菜上桌。
除了一碗西湖牛肉羹,其余都是辣菜。
許一承的心情有些復雜,他看了看傅擎深,又看了看安年。
“那還真是勞煩傅先生了。”
“客氣。”
傅擎深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對,他如常的拿起筷子吃飯。
安年卻有些吃不下了。
傅擎深對面的兩個人都沒動筷,他抬眸平靜的看著她:“是飯菜不合胃口?”
確實有點兒。
許一承抿了一下唇,他給安年夾了一塊加辣的糖醋小排。
這頓飯吃的靜謐無聲,可許一承目的達到了。
他給安年夾菜挑菜,他清楚記得安年不喜歡吃胡蘿卜,不喜歡蔥姜蒜。
飯桌上,他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傅擎深準備離開的時候墻上的掛鐘正好指到八點。
他剛到門口,似乎忘了什么,忽讓停下步子轉身看向安年。
他的眼眸很深邃,認真盯著一個人的時候總讓人招架不住。
他輕輕開口:“年年,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安年也看向他:“那句?”
“你、你還走么?”
安年莞爾一笑:“準備回國發展,不走了。”
傅擎深似乎松了口氣起,他的肩膀落了一下。
他視線落在安年紅紅的唇瓣上:“你不是,喜歡吃辣么?”
可今晚的飯菜她吃得很勉強,雖然再克制,但因為辣椒被刺的眼眸泛著水漬,唇瓣的顏色也紅了一圈兒。
傅擎深自然看到了。
安年沉默了片刻,她輕聲一笑:“那你呢?你不是過敏不吃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