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回事?呂醫生你檢查清楚了沒有啊?”
“爸他怎么會中毒呢?這房子里的可都是十幾年的老人啊!”
“就是,爺爺他……”
“這……具體情況我也不能確定。”呂醫生為難道:“只是陸老爺子的死狀,面色青白無血色,口鼻處均有白沫,初步看來,他是中了砒霜。”
“爺爺,您死得好冤枉啊!”有人立馬撲到床頭,想要將陸老爺子抱起來。
“哎,您別碰陸老爺子的身體。”呂醫生急忙道:“您這樣容易破壞現場證據。”
“對!”陸韶欽一臉暴怒,緊握的拳頭預示著他此刻的心情:“報警,你們誰都不能走,等著警察來調查!”
“哎,怎么這樣,我們昨天可是都不在這的,這會是聽到老爺子的死訊才趕來的。”
段嫻昨天受了陸韶欽的氣,今天一聽他要扣人,立馬不干:“你現在不讓我們走,怎么,是懷疑我們下的毒嗎?”
“昨天爺爺剛剛公布了遺囑,今天就被人下毒害死。”陸韶欽滿面寒霜:“這不得不讓我懷疑,是你們有人心懷不軌,故意為之。”
“二嫂,貌似你昨天對爺爺遺囑的意見最大,是不是?”
陸韶欽上前一步,幽深的黑瞳直直望著段嫻,那眼神猶如地獄索命的惡魔,嚇得段嫻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說什么!”段嫻后退一步,嘴硬道:“我雖然有點意見,可是我絕不會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來的!何況我肚子里還有孩子,我不為自己,也要為兒子積德的!”
“倒是你!”段嫻眼珠子一轉,指著陸韶欽懷中的宴九黎道:“昨天爺爺說要給你百分之九的股份,今天就被人害了,莫不是你等不及想要繼承爺爺的遺產,所以提前動手了吧!”
“你不要血口噴人!”宴九黎從陸韶欽懷中暴起:“我怎么會對爺爺做這種事!爺爺他……他對我這么好!”
“就是,老爺可是很疼少奶奶的。”一旁的鐘叔也開口為宴九黎辯解。
“可是,我……”一個女仆諾諾地道:“老爺的尸體,也是少奶奶第一個發現的……”
“好哇,你們夫妻倆自導自演了這一場好戲,到頭來還要把罪名栽贓在我頭上!”
段嫻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指著宴九黎狠狠罵道。
陸韶欽皺著眉,忽然望向宴九黎打碎在一旁的一碗雞絲粥上。
他記得,宴九黎昨天還和他說,自己很缺錢。甚至不惜為了一千萬,要去電視臺參加選秀節目。
那么,她會不會為了錢……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從來都看不懂這個女人。她時常在他面前表現得很無辜,可是背地里卻干過許多不堪的事情。
她假意自殺比自己娶她,她說著要給宴子衿換骨髓卻拿著護照想要偷偷坐飛機跑掉。
她借用陸太太的身份從他公司私挪公款,她還對子衿……
“不,不是我!”宴九黎有些慌了,她再怎么會害爺爺呢,爺爺是她在陸家,唯一一個疼愛她的人啊!
她拉著每個人的衣角,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她靠近誰,誰就不自覺地朝后退了一步。
“不是的,我怎么會害爺爺呢!你們相信我。”她最終來到了陸韶欽面前。
伸出手,她想要祈求他的信任:“韶欽,你知道的,爺爺對我最好了,我就算殺了我自己,也絕不會對爺爺下毒手的啊!”
可是,男人懷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他后退一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宴九黎,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害死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