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舞臺上,卻無人疼惜。
“姓陸的再搞什么!”
楚米伽第一個反應過來,三步并作兩步地上臺。
一把將宴九黎拉了下來。
宴九黎呆呆的,對外界毫無反應。
任憑自家閨蜜將自己帶下臺去。
“怎么回事?”
“發生了什么事?”
周遭無數聲音在她腦中嗡嗡作響,她卻根本聽不進去。
“阿宴,子衿病情忽然惡化,進了醫院,我要……”
陸邵欽接完電話,急匆匆地找到宴九黎。
卻看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呆呆地望著一個地方,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娃娃。
“阿宴,你怎么了?”
陸邵欽問道。
“你還……”楚米伽剛要說話,卻被宴九黎抓住了手。
她抬頭,一雙無神的眼睛,朝著剛剛陸邵欽說話的方向望去。
“陸邵欽,你要怎么樣?”
她平靜地開口。
“我要去看看情況。”
陸邵欽的聲音有點發抖,不知為何,他的心中亂作一團。
一方面,宴子衿的情況真的很危急。
另一方面,宴九黎現在的樣子,也讓他有些擔心。
尤其是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和那雙無神的眼眸中破碎而絕望的神情。
但是他強迫自己忽略這種感受。
宴九黎再如何,他事后有的是時間補償。
可是子衿那邊,稍有不慎就是一條人命啊。
“如果我說,今天如果你走出這里,我們就一刀兩斷,從此再無瓜葛,你也一定要去嗎?”
宴九黎歪著頭,柔聲問道。
陸邵欽的眉頭死死皺著,他不想聽宴九黎說這樣的話。
“阿宴,不要任性,子衿那邊很危險,她隨時都可能……”
“可能什么?可能沒命?可能死了?”
“阿宴……”
“陸邵欽,如果我說,我也快死了,我也很需要你,那么你今天可以不要走嗎?”
陸邵欽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嚇人,語氣也冷下來。
“阿宴,不要說這種氣話。你的身體一直很好。”
“是,我很好。”
宴九黎忽然笑了。
原來,無論她再如何努力,在陸邵欽的選項中,永遠都只有宴子衿。
“你說得對,我一直很健康。”宴九黎點點頭。
“所以,你今天是非去不可嗎?你不是醫生,也不是神,你去了又能怎么樣呢?不過是多一個人在手術室外等著罷了。”
“阿宴……”陸邵欽有些無奈:“子衿她,一直很依賴我,我去了,她至少可以安心一些。”
“好,你去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宴九黎笑得越發燦爛。
“米伽,我們也走吧。”
“哎……小姐,您的項鏈。”
主持人跑下臺來,將剛剛陸邵欽丟在禮儀小姐盤子里的天使之心拿下來。
“不重要了……”
宴九黎搖搖頭。
“阿宴,拿著。”
望著這樣的宴九黎,陸邵欽忽然覺得有點害怕。
他拿過主持人手中的項鏈,將黑卡遞過去:“錢在卡上,隨便刷。”
隨后,他牽起宴九黎的手,將項鏈放了上去。
“乖,回家等我,我很快回來。”
“你去吧。”
宴九黎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擺擺手。
陸邵欽心中像打翻了什么調味罐,變得五味陳雜,卻說不上是苦還是咸。
最終,他沒再說什么。
轉身,朝門口走去。
宴九黎扶著楚米伽,在眾人的八卦和質疑聲中,也離開了會場。
到了地下車庫。
忽然,宴九黎猛然蹲下,鮮血從她的口中噴涌,一口一口地吐在地上。
無數鮮血將楚米伽嚇得不知所措。
“阿黎,你怎么樣,要不要緊!天啊,你為什么會吐血?”
宴九黎想要回答,卻“哇”的一聲,又一次吐了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