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醫生,怎么了?”
陸邵欽見呂正初對床上的女人似乎格外關注,以為她還有什么問題。
“哦,沒有,就是有幾分眼熟罷了。”
呂醫生急忙收回視線,開口。
“她……有些像阿宴。”
陸邵欽皺眉道,不知道為何,他似乎很排斥這一點,但是又奇跡般的,每次看到這個女人的臉,又會對她產生特別的感覺。
“陸總這么一說,確實。”
呂正初點點頭,心里卻還是有些疑惑,自己之前從未來陸家看過病,陸家那位曾經的女主人,自己也無從得見。
所以這種熟悉感,絕不是因為這女人像那位而產生的。
只不過,他在腦子里回憶了半天,卻依舊沒有想出自己之前在哪見過這位女士。
莫不是自己也老了?
呂正初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感嘆了一聲,并沒有過多糾結。
醫院里還有其他病人,所以開完藥,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呂醫生就直接離開了。
陸邵欽吩咐劉嬸端了一杯熱水上來,放在宴九黎床頭,正打算叫女人起來吃。
豈料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你怎么在這?”
女人警惕的眼神直直地望向男人,隨即她迅速打量了一下周身環境,見自己躺在床上,猛地將被子抱在懷中。
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你對我干了什么?”
陸邵欽聞言,直接氣得額角一抽。
“你發燒暈倒,我好心扶你休息。”
“用不著你假好心。”
女人撐著身體,勉強想要站起來。
陸邵欽想要伸手扶一把,卻被宴九黎直接揮手擋開。
女人厭惡的態度太過明顯,讓陸邵欽心里也有些不爽。
自己真是瘋了。
為什么要管這個惡劣的女人!
明明心中討厭得很,卻總是在這女人面前鬼迷心竅,做一些不像自己會做的事情。
而且,眼前的女人似乎并不領情。
陸邵欽越想,臉上的神色就越冷。
他實在找不到理由解釋自己這種近乎“犯賤”的行為。
如果硬要給自己一個理由,那只有這個女人,有一張像她的臉這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了。
因為長著這張臉,所以自己才會對她百般寬容。
而在陸邵欽自我懷疑的時候,宴九黎早已摸到門口。
雖然,她的腳步依舊踉蹌,但是她的背脊卻挺得筆直。
“我送你回去。”
他一把扶住差點跌倒的宴九黎——
不管怎樣,是他叫這女人來家里的,這女人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也是工傷。
至少,他需要給人安全送回去不是么。
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就朝著門口走去。
宴九黎在男人懷中,身體僵硬得和石頭一樣。
不過很快,她忽然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