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宴九黎回到大廳,迎面便遇到了找尋而來的陸邵欽。
雖然只是十幾分鐘未見,陸邵欽的臉上,卻露出些許焦急的神色。
他真的太害怕了,怕她忽然消失。
就和五年前一樣……他心心念念想要回去,再見她時,聽到的,卻是她香消玉隕的消息。
五年間,每次想到都是他的噩夢。
而今晚,不知為什么,他的心里,總有一些不安的感覺。
“隨便走走。”
宴九黎勾了勾唇角:“怎么,現在連我去哪里,都需要向你報備了么?”
她說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一飲而盡。
“你的胃不好,別喝這個。”
陸邵欽皺著眉,將酒杯從宴九黎手上拿開。
宴九黎不想理他,徑直拿起了另一個酒杯。
“阿宴……”
陸邵欽不贊同地加重了聲音。
“怎么,陸總要替我喝么?”宴九黎將手中的酒杯遞過去。
陸邵欽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是沉默地望著她。
“陸總不想喝,又不讓我喝?”
宴九黎笑道:“怎么,會場的酒水太貴,要節約成本不成?”
她淡淡地諷刺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眸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讓陸邵欽不由心跳加速。
他舔舔嘴唇,忽然之間就覺得有些渴了。
他低頭,就這宴九黎的手,將她酒杯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喝完后,回味方才覺得有些不對——這酒,似乎有些過于烈了。
“中西結合的幾種烈酒混合,再加上助興的‘補藥’。”
宴九黎扶住陸邵欽倒下的身體,艱難地朝樓上走去:“看來很是奏效啊。”
“阿……阿宴,你,要干什么?”
陸邵欽只覺得渾身發熱,他的酒量原本就很是一般。
在和宴九黎結婚的最初兩年里,宴九黎身為他的私人秘書,會替他擋掉不少的敬酒。
也許在那個時候,阿宴的胃,就已經壞了……
后來,因為他無意間“發現”宴九黎轉移公司財產,大罵了她一頓,把她關在了家里。
從此,她便在每一次的等待中,消磨了對他所有的愛。
“阿宴,你在報復我嗎?”
陸邵欽的腦子昏昏沉沉,幾乎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努力想要伸手,觸摸身邊的人,卻似乎什么也抓不住……
“我才沒空報復你。”
他似乎聽到有聲音,輕笑著開口。
隨即,他似乎被帶進了某個房間,放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交給你了!”
有什么人,在說話。
“宴九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不是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你真的……”
“是!不過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和我要的東西!”
“哼!宴九黎,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我也不需要……”
有對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陸邵欽的耳朵里。
他模糊的意識里,根本無法分析出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