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黎皺著眉,逐漸適應了眼前的光線,艱難地抬起頭。
一群穿著侍應生服裝的男人,圍著一個身著西裝的高個男人,正排成一排,站在她的面前。
“嗨,阿黎,還記得我嗎?”
沈喬蹲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是你?”宴九黎虛弱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沈喬冷笑著看著她,眼中的恨意鋪天蓋地:“陸邵欽讓我一無所有,我也要讓他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你要去害他,那就去找他啊!”
宴九黎道:“你綁我干什么?”
“因為,你是他的妻子啊!”
沈喬惡毒地盯著宴九黎,眼神像粹了毒一般,掃過宴九黎裸露在外的皮膚。
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胳膊。
一陣熱度隨著他的指尖,微微舒緩了宴九黎手臂上的疼痛。
但是,她的心里無比惡心。
她扭轉著身體,躲避著男人的觸碰。
“哼!你還想為他守身如玉?”
沈喬冷冷地望著宴九黎:“陸邵欽知道你如此癡情,一定很愿意陪你下地獄吧。”
“你錯了,他想陪的是宴子衿。”
宴九黎開口。
“宴子衿?”沈喬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她算什么東西,在我這,最多是個玩物。在陸邵欽眼里……”
“那就連個玩物都算不上了!”
“怎么會呢。”
宴九黎自嘲道:“那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啊。”
“當年,他就為了宴子衿,將我作為交換,送給你了不是?”
“哦?當年啊……”
沈喬的臉上,露出一個惡毒的笑來:“反正你已經要死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陸邵欽他根本,沒有把你送給我。”
“相反,他狠狠拒絕了我的要求,為此不惜和沈家翻臉!”
“怎么會……她……宴子衿當年……不是懷了他的孩子?”
宴九黎搖搖頭。
如果說,陸邵欽如今對自己的追求,是因為自己的死,讓他愧疚。
自己的拒絕,讓他自尊受挫。
那當年呢?
當年他不是深愛著宴子衿的嗎?
他不是……只當她是為宴子衿盛放骨髓的容器嗎?
“嘖嘖嘖……你真是可憐啊。”
沈喬搖著頭,嘖嘖有聲地嘆道:“到如今,你還看不清陸邵欽的心嗎?”
“而且,宴子衿根本沒有懷他的孩子啊!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發生關系。她當年懷的可是我的孩子!”
“你說什么!宴子衿她……”
“為了和我聯手,她不惜付出自己的身體。”
“正好沈從是我們沈家從小安排在陸氏的一枚棋子。為了你,為了搞垮陸家……我不惜動用了這顆棋子!”
“只可惜……”
他搖搖頭,無比悲痛地嘆道:“那個賤人也背叛了我,導致我沒有辦法得到你!還遭到了陸邵欽的報復!”
“是他,是你……是你們!是你們害了沈家!”
“是你們讓我一無所有的!”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為此付出代價!”
“你說,讓誰付出代價?”
黑衣人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宴九黎又驚又喜地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