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無數棍棒襲來。
陸逸晨雙拳難敵四手,又受了傷,沒一會便挨了好幾棍。
忽然,一柄柴刀朝著宴九黎揮了過來,陸逸晨眼見阻擋不及,用力朝著宴九黎撲倒過來。
瞬間,他的背后被劃開了一個巨大的血口。
陸逸晨一個踉蹌,幾乎要直接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幾個人趁機拳打腳踢,然后上手,將陸逸晨綁了起來,扔到一邊。
此時的宴九黎也是坐在地上,她仰起頭,死死盯著慢慢走過來的宴子衿與段嫻,神情怒不可遏。
“宴子衿,段嫻,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你們做這些事,有什么好處嗎?尤其是你,段嫻,整垮陸邵欽對你有什么好處?”
“別人都說,唇亡齒寒,陸家內部不能齊心協力,那么陸氏真的就岌岌可危了,你以為你和陸宏博還能這樣輕松地活著嗎?”
“還有你,宴子衿,你忘了宴家這么多年來,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投錢進去嗎?不然以宴國安的能力,可以讓你過上這樣錦衣玉食的生活嗎?”
她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兩個人,不知感恩,還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難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是,搞垮陸氏,對她們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
“哈?我輕松?”
聽了宴九黎的話,段嫻先笑出聲來。
她上前一步,惡狠狠地捏住宴九黎的下巴,開口道:“在陸家,我算什么?莊瑾瑤天天把我踩在腳下,我老公每天抱著別的女人。”
“當年的老家伙,到死,都只會把股權留給你一個外人!”
“我還懷著陸家的骨肉!卻看到他抽屜里的遺產分配書……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之后陸邵欽這個小雜種!”
“同樣是陸家的媳婦,同樣是陸家的子孫!憑什么!”
聽到她提起爺爺,宴九黎不禁心下一動。
“爺爺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目的,他將股份留給我,也許只是想借我的手交給陸邵欽。”
“其實,陸家在陸邵欽手里,也賺了不少不是嗎?他有能力,有氣魄,他……”
宴九黎還想著,能利用說辭感化段嫻,畢竟她也是陸家的媳婦,如果她能站在自己這邊,那她逃出去的幾率會更大。
“哈哈哈哈,你是陸邵欽的妻子,手里還有陸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當然會那么說了!”
段嫻冷笑,不依不饒道:“我算什么?說好聽些,是陸家的媳婦,說難聽些,不過是陸邵欽養在陸家的一條狗!開心了,施舍些財物,不開心了,隨時都可能會被吞并,趕出陸家!”
“陸白羽不就是如此嗎?當年她頂撞了你幾句,冤枉了你,就被陸邵欽無情地趕了出去。”
“還有莊瑾瑤,她算什么東西?莊家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因為生了陸邵欽這么個好兒子,才讓她能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這是你們陸家欠我的!也是那個老東西欠我的!”
段嫻越說越是憤怒,到最后,她抬手,猛地一巴掌,將所有怒氣都發泄在宴九黎身上!
她的指甲尖厲細長,一下子在宴九黎臉上留下了三道抓痕。
鮮血直流。
宴九黎咬著牙,雙手在身后狠狠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