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一次是我的問題。”
宴九黎垂眸,神情變得說不出的落寞。
“我才不信!”楚米伽叉著腰,一臉憤慨地瞪圓了眼睛:“陸狗子那么渣,肯定是他的問題。”
“還有宴子衿那個綠茶婊,肯定又是她在作妖了吧?”
“真的沒有,宴子衿她……撞到了脊椎,現在除了頭能動,全身幾乎都癱瘓了,只能躺在病床上由護工伺候,就連說話也說不出來。”
“哎呀,真是報應!”
楚米伽高興得幾乎要拍手稱贊:“她當年壞事做盡,幸虧老天開眼!”
說著,又拉著宴九黎的手,細細吐槽了她那些年做的那么多的壞事,順便奉送幾句國罵。
宴九黎聽著她的吐槽,心情也漸漸好了些。
最近勾起一抹微笑:“我當年也是有眼無珠,還當她是好妹妹。”
“如果不是她,你和陸狗子,當年也不會走到那一步。”
楚米伽做出最后的總結。
隨后又瞥了宴九黎一眼,把話題拉了回來:“但是五年過去了,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但是你最終選擇原諒他,不管是對三寶還是對你,總算是有了歸宿。”
“但是怎么忽然又……”
楚米伽抬了抬下巴,示意房間里的孩子和行李:“現在又是個什么情況。”
宴九黎見逃不過,只好拉著楚米伽坐到沙發上。
“其實,當年我和邵欽弄成那樣,也不完全是因為宴子衿。”
“還不是她?要不是她綠茶從中挑撥,陸狗子又把持不住,你們……”
“她的挑撥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邵欽說,他對宴子衿沒有動感情,他真正和我疏遠的原因……是因為他聽到父母在書房吵架。”
宴九黎抿唇,像是想到當年的那些事,眼眶中忍不住又溢出淚水。
楚米伽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他當時年紀輕,聽見他母親說,他的父親,因為一個女人,害死了他未出生的弟弟。而那個女人……正是我的母親。”
“可是你嫁進陸家的時候,陸家人好像都不知道你母親是誰,不然以莊瑾瑤的性格,怎么可能讓你進門?”
楚米伽皺眉,問出關鍵問題。
“你也知道,當年我被宴家帶回去,只是因為宴子衿的白血病,我恰好和她的骨髓配對。”
“而我父親,因為我母親是林家人的關系,身份敏感,所以沒有對外說出我母親的身份,只說了是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妓女。”
“林家本就和我母親斷絕關系,后來我外公外婆出了車禍,林家衰敗,我母親的身份更是無人提及。”
“嗯,這些我都知道。”
楚米伽點點頭:“但是,如果是你說的這樣,那陸邵欽又是怎么知道,你母親是誰的?”
“是我告訴他的。”
宴九黎凄然一笑:“我還沒有回到宴家的時候,我的父親是個賭鬼,他打死了我的母親,還想將我賣給放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