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盛凌然除了召見李素素,有沒有找你們幾個?”
“沒有,王爺獨寵李素素多日了,連林雪都不見了,兩人整日待在泰和殿里。”
葉晚星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怪。
盛凌然不是這樣的人,為何會因為一個李素素的反常呢?
難道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見葉晚星臉色陰郁似乎在思考什么,谷秋很有眼色地起身。
“娘娘您休息吧,我們幾個就不打擾您了。”
“好,芷棉去送送。”
“是。”
“不用送,娘娘我們先走了。”
“妾身告退。”
三個小丫頭起身行禮然后一起轉身離開了。
葉晚星連忙問:“芷棉,女訓還差幾遍?”
“最后十五遍了吧。”
“去拿來,今天必須寫完。”
“是。”
……
泰和殿。
寢殿外,李素素跪在地上,正捂著臉委屈的哭泣。
她對著大門訴苦:“王爺,妾身不會是想摘兩朵花園里的梅花,林雪姐姐就派人打妾身的臉,妾身受些委屈也就算了,可林雪姐姐卻說不許妾身以后靠近王爺,否則她就讓林將軍殺了妾身嗚嗚嗚……”
她哭個不停,有些吵鬧,但寢殿內依然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兒,李素素哭累了,便站起身來在門外來回踱步。
這幾日,雖說盛凌然一只讓她在泰和殿陪著。
但他自己卻在寢殿里閉關,只讓她在門外彈些曲子給他聽。
旁人都以為攝政王日日寵幸于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壓根兒連面都見不到。
她有些灰心,一屁股坐在琴案前,煩悶地伸手勾動了一下琴弦。
此時,景鷹從寢殿內開門走了出來,額角有些細密的汗珠,像是很累的模樣。
李素素不禁聯想到,這幾日盛凌然身邊的四大高手從房里出來的時候,都是很如此疲累。
難道……
她產生了一絲懷疑,可是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著景鷹離開。
猶豫了一會兒,她起身又走到門外,小聲地試探道:“王爺,需要妾身幫您倒茶嗎?”
“不必。”
屋內,傳來盛凌然冰冷的回應。
李素素只好作罷,又坐回了琴案旁繼續彈琴。
而此時一門之隔的寢殿里,盛凌然正盤腿坐在床上運功療傷。
他身上的筋脈突起,蒼白的皮膚透著烏青的脈絡,看起來如同一個怪物般可怕。
他突然睜眼,目露猩紅的血絲,眸色崩裂出無數的戾氣。
干澀起皮的下唇緊緊被咬住,隱忍著強烈的痛苦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渾身顫栗,像是隨時要被炸開一樣。
強大的內力在周身流轉,床板幾乎被震的全是裂痕。
也多虧了外面的琴聲,才隱去這些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