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晚星打開車門從里面出來。
沈流芳見狀,很有眼色地鉆進了車里,把位置給兩人。
“你知不知道昨夜我們被刺客圍剿,幸好我在附近布置了人手,否則你覺得你們能活著出來嗎?”盛凌然開門見山地問。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芷棉病了需要好好休息,若是睡不好,燒是不會退的。”葉晚星堅持己見。
“葉淮的人沒有及時回去復命,他就會在派更厲害的刺客,我們現在馬不停蹄的趕路或許還能甩開他們,一旦停下就會被追上,后果不堪設想,我能幫你擋住一次,未必能擋住第二次。”
他的人再厲害也不能一波接著一波去跟新派來的刺客交鋒。
昨夜已經有大半人受傷,若是再來一次襲擊,怕也很難抵擋。
所以盛凌然只能把利害關系給她攤開。
至于該怎么選擇,由她做主。
葉晚星考慮了一下。
這里是古代,任何小病都會造成死亡,芷棉身子本身就弱,再加上之前被林雪虐打留下了一些病根,所以很難支撐這一路的顛沛流離。
萬一高燒退不下來,會死在路上。
但是不快些趕路,就會被葉淮派來的新一波刺客追上。
還真是進退兩難。
她想了一會兒,然后抬頭滿眼堅定地看著無名的面具。
“我決定暫停歇腳,等芷棉退燒立刻出發。”
“她不過是一個奴才。”盛凌然有些出乎意料。
至今為止,他從沒見過誰可以為了一個下人做到這個份上。
葉晚星蹙眉,很生氣地告訴他:“芷棉她不是奴才,她是我的好姐妹!”
“什么姐妹?無稽之談。”他很不屑。
兒女情長、優柔寡斷的人,注定難以成事。
“如果是你身邊的人受傷了,你會拋下他自己跑路嗎?”她質問道。
“會,他們的職責就是護本……護我的周全。”他回答的篤定。
葉晚星用一種看不起的眼神瞥著他:“所以你是個無情無義之人,但我不是。”
“哼,那是因為你還沒遇到真正的危險,只怕到時候跑的比誰都快。”
“我跟你不一樣,芷棉是我在地獄里的一抹光,如果沒有她陪著我在那個吃人的地方,我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地獄?”盛凌然臉色發黑,只是面具擋著什么也看不見,他咬著牙,“吃人的地方?”
“我懶得跟你說,反正我是不會丟下芷棉,馬車上的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丟下,既然已經決定要一起出發,大家就是同生共死的朋友!”葉晚星義正嚴辭地說道。
“隨便你。”盛凌然懶得再和她爭辯。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人可以在遇到危難時刻,還惦記著別人的死活。
漂亮話誰都會說,真到了千鈞一發之際,要實際行動才能證明到底誰高尚,誰卑劣。
葉晚星也不想跟他這種人多說什么,三觀不正的人聊再多也沒用。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將臉就到一旁看著路上的風景,不再說話。
盛凌然也緘口不言保持沉默。
馬車快步行駛,芷棉被顛簸的受不了,剛吃下去的藥又全部吐了出來。
她難受的窩在馬車的角落里,即便蓋了好幾層棉衣,依然被凍的瑟瑟發抖。
蘇雯夕安慰道:“再堅持堅持,馬上就出山林了。”
“芷棉姐你喝口水吧?”
沈流芳也湊過來:“要不我給你傳一些真氣吧?身體會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