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做晚輩的,只要多些寬容,就足以讓大家知道,柳銘還不如一個孩子穩重。
一個長輩怒火中燒、六親不認,一個晚輩卻沉默忍讓、儒雅斯文,對比一下,便立見高低。
蘇晨陽再怎么膽小怕事,也不會允許有人在自己家里撒野,畢竟這么多人看,他丟不起這個人。
于是也干脆冷下臉來:“你是如煙的大哥平日里我敬重你幾分,但是今日是我蘇家的接任儀式,由不得你胡來,你若是非要鬧,我便只能送客了!”
“你敢!”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可畢竟,這是蘇家和柳家這兩個親家之間的事,誰也不好參與,只能看個熱鬧。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縣官張大人走了過來,笑著調解道:“哎呀都是一家人何必要如此呢?還是都把精力放在今天的主題上。”
柳銘再厲害,也不敢當著縣官的面子發火,立刻就軟下來,忙說道:“既然張大人開口了,那我自然要給您個面子,今天的事就這么算了,蘇宏你下次不許再欺負你妹妹,哼。”
說完,拉著柳卿卿的手轉身離開。
蘇宏握緊拳頭暗暗咬牙,心中更恨極了柳家人。
……
而此時,另一邊的路上。
葉晚星坐在自己剛才搶的馬車里,一時間忐忑不安。
這個陌生男人的來路不明,為什么要幫她呢?
她從來不相信有人會沒有原因地去幫助另一個人,天上掉餡餅可是會砸死人的。
猶豫了一路,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認識我外公啊?”
“嗯。”景鶴驍沒有否認,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原來是外祖父的舊相識,難怪會幫她,只是剛才為什么不說呢?
葉晚星疑惑地看著他,旁敲側擊地試探道:“剛才您又救了我一次,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報您了。”
景鶴驍回頭看著她,目光深沉語氣卻冷淡戲虐:“那你就動動腦子,想想到底該怎么回報我。”
葉晚星蹙眉,心想這家伙果然是沒安好心,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可不會讓自己吃虧。
于是,葉晚星俏生生地瞇眼笑起來,故意裝傻:“我想好了,這次我一定包下柳州縣最好的酒樓宴請你好好吃一頓,對了景大哥,你去京城要做什么?”
“吃一頓,也好,不過都有什么可以吃的?”景鶴驍故意轉移重點,不接她的問題。
“呃,吃什么隨便點。”葉晚星十分闊氣。
這個人干嘛閃爍其詞的,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里,她更加警惕,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
景鶴驍勾唇笑了笑,也沒在回答,而是閉目養神繼續保持沉默。
葉晚星最不能欠別人的情,這次本來她是可以自己搞定的,但偏偏被這個男人摻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