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過去抬頭望著他,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又給星星毒物了?今兒一大早她就跑出去了,我讓芷棉去找,到現在都沒回來。”
南宮燦翻身趴在樹枝上,俊俏的臉上帶著慵懶之意,高大的身子也軟綿綿地耷拉著。
他嗓音低沉沙啞,卻又撒嬌般說道:“小晚兒,一天沒見,第一句話就興師問罪,也太讓人傷心了吧?”
“別跟我扯別的,你答應過我,不縱容星星的!”葉晚星生氣的叉腰。
南宮燦見她臉色不悅,利落地從樹上飛下,水藍色衣擺隨風一揚,轉眼便落在她身邊。
許是因為在樹上待著,所以渾身沾染了梔子樹的清香之氣。
南宮燦一笑,杏眼如月牙般瞇起,嘴角彎彎顯出臉頰上的酒窩。
很少有男人能笑的如他一般陽光且帶著一絲甜美。
“晚兒,星星是我們的孩子,我這個做爹爹的不縱著她,那誰縱著她?”
葉晚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又來了,你是星星的師父,怎么又成爹爹了?”
“你給我個機會,我不就成她爹爹了嘛?”
“機會?什么機會?”
“跟你成親的機會。”
“下輩子吧。”葉晚星懶得理他,轉身朝著新月樓走去。
“誒別介啊,咱們商量商量,下個月行嗎?不行的話,明年也可以,先愛著,后成親……”
南宮燦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可奈何,怎么說,葉晚星就是不接茬。
他向她求婚都求了三年,用盡各種方法,可到頭來,這丫頭還是如同一顆老鐵樹,怎么也不開花。
真的是太氣人了!
南宮燦一世風流,江湖上多少美人為他深眸一瞥而不顧一切地追隨?
可偏偏,他這個久經情場的高手,竟然敗在葉晚星的石榴裙下。
不知是可悲,還是可喜。
葉晚星忙著整理東西,打算即日起出發進京。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調查外公的死,柳如煙也開了口,承認是有人在背后給她出主意。
起初,一個算命的江湖術士給柳如煙算了一卦,不僅算出她的生辰八字和家庭情況,還算出她命終有一場劫難,若無法安然度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柳如煙深受迷惑,一股腦地相信了那個道士,于是對其言聽計從。
那人說蘇啟祥壓制著她的福氣,只要蘇老爺子一死,她就可以大富大貴,這輩子都不用在低著頭做人。
起初她不敢下手,但慢慢的被這位術士洗腦,也就變得越來越狠。
她知道蘇老爺子對藥性極為敏感,不敢輕易下毒,便買通他身邊的阿四。
阿四知道,蘇老爺子年事已高,早就已經失去了大半的味覺和嗅覺,于是就在老爺子的飯菜里下了慢性毒藥。
蘇啟祥也就是這樣“病死”的。
葉晚星追查那個江湖術士,最后發現正是葉淮的手段。
她沒想到,都已經過去這么多年,葉淮還是沒有放過蘇家!
但是為什么呢?
他一個堂堂的丞相,為什么要如此費盡心機去殺蘇老爺子?
若是說仇恨,也該是蘇老爺子因為蘇雯夕的事情向他復仇吧?
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為了給外公報仇,拿回當年母親落在葉家的嫁妝,她必須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