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善藥谷向來沒有這么多規矩,公子最好入鄉隨俗,否則,我與您怕是話不投機,沒什么好談的。”她不客氣地回。
盛凌然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目光中帶著一抹嘲諷之色。
“堂堂善藥谷谷主,竟然如此不通人情?別忘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女兒。”
這是在邀功,還是在為自己的條件增加籌碼?
這個男人,絕對有什么麻煩事要她辦,否則也不會跑到這偏僻的山里找她。
既然如此,他必定是有事相求,她又何必緊張?
想到這里,葉晚星變得淡定許多,她繞過他走到椅子前坐下,翹起纖細的長腿靠在椅背上。
窗外陽光落下,剛好灑下紫色的紗裙之上,顯得整個人雍容華麗、嫵媚迷人。
她與五年前不同,曾經骨瘦如柴、面黃肌瘦的黃毛丫頭,如今早已是前凸后翹、婀娜多姿。
面紗之下,紅唇微微揚起,聲音輕柔語氣嬌俏:“自古以來,這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何況公子對我女兒有救命之恩。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有些恩情,也可能是別有用心,您說呢?”
她如此諷刺,盛凌然怎么會聽不出來。
他轉身移步至她跟前,然后彎腰俯身,彼此的臉就近在咫尺,連呼吸都開始交纏。
四目相投,仿佛是隱藏著各種刀光劍影、鋒芒盡顯。
兩人目光都帶著凌厲的刃,誰也不肯退讓,誰也沒有閃躲。
一時間,電光火石在眼神之間無形的交流著,必須的心跳也逐漸加速。
夜璟瀾如大海般的眼底藏著漩渦,似乎要把葉晚星吸入淹沒。
他語氣冷然:“既然怕是別有用心,那以后就別讓自己的女兒陷入危險,也省得被人救。”
葉晚星卻不以為然,笑的嫵媚不已,眼底全是嘲諷之意。
“那按照公子的意思,怕死,就別活著了唄?”
盛凌然目光越發陰鷙,渾身都在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煞氣。
這個女人,還是和五年前一樣,膽大包天,肆無忌憚!
他從進門起,就已經聽到了她的心聲。
即便是遮著臉,他也可以篤定她的身份。
畢竟,這天下除了她,他可聽不到第二個人的心聲了。
“怎么,谷主是想挑戰我的忍耐限度嗎?”他挑眉,神色危險。
“這位公子,您要知道,忍耐限度這個東西,人人都有,可不是你的特權。”
過去的葉晚星或許會忍氣吞聲,但現在葉晚星絕不會。
他面如泰山不動聲色,她就溫潤而笑漫不經心。
滿眼的嬉笑對上了滿眼的銳利,一時間,誰也沒有閃躲。
盛凌然怒氣反笑:“那谷主覺得,你和我的底線,誰的比較低呢?”
“那就要看誰更需要誰了,公子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盛凌然忽然直起腰來,轉身走到另一邊坐下,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動作優雅、氣質孤傲。
“飯菜準備好了嗎?”
“我去問一下。”
葉晚星起身走了出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才和芷棉走回來。
桌上布好午膳,兩人相對而坐,盛凌然拿起酒盅。
“喝兩杯?”他挑眉,邪邪地問。
葉晚星搖頭,面色淡漠的拒絕:“不好意思,本谷主向來是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