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等人在善藥谷修養了兩年多,然后便離開,去了罱城。
從此以后,葉晚星和夜淵也只有書信交往,便再沒見過面。
回憶消散,葉晚星嘆了口氣。
也不知為何,她曾經那么喜歡無名,但后來兩年的朝夕相處,她卻對夜淵少了許多心動的感覺。
甚至經常會懷疑,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但除了夜淵,怎么可能會有別人護送她回柳州縣呢?
……
翌日。
蘇雯夕和南宮燦抱著蘇星星一起出來送行。
葉晚星跟眾人道別后,親了親女兒的小臉,然后帶著芷棉,跟著盛凌然一起踏上返回京城的路。
雖然舍不得女兒,但她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放任下頭,茍且偷生。
那她們全家遲早會死在葉淮手中。
他既然敢對外公下手,那就一定會對蘇家其他人下手。
葉晚星不怕死,但蘇雯夕、蘇星、蘇耀他們怎么辦?
為了保護家人,她也不能繼續當這個縮頭烏龜!
芷棉這些年跟著她,也學了功夫和醫術,所以即便是跟著盛凌然,她們也不會選擇坐馬車,而是騎馬。
這樣的話,可以更省時間,早點回到京城。
“這次回去,你打算住在哪里?”盛凌然開口問道。
他記得蘇雯夕被葉淮休棄后,連帶葉晚星也一同被逐出了葉家。
所以,當年這個女人自請下堂后無處可去,只能去柳州縣投奔蘇老爺子。
他的本意是關心,可是在葉晚星聽來,更像是試探。
她笑了笑,冷聲回答:“王爺不必擔心,我不會纏著您,更不會妄想住回王府的。”
即便是流落街頭,她也不會纏著他。
當年既然決定和離,就沒想過還能再與他有任何交集。
若她不是善藥谷谷主,他也沒有垂危的妹妹,他們就是兩條平行線,永無相交的那一天。
只可惜,這世上還真有些事情無法預料。
盛凌然本想著把城南的一處閣樓給她暫時落腳,但是聽到她這個回答,也就瞬間懶得管她。
“如此最好。”他不悅地回了一句,冷著臉策馬往前奔去。
葉晚星沖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不屑地吐槽道:“芷棉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什么病?”
“重度普信自作多情綜合癥。”葉晚星翻了個白眼。
芷棉很認真的想了想:“奴婢沒聽說過這種病。”
“煩死了,早知道當初就低調點,也省得被他找到。”
“主子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
“我這塊金子,現在只想擺爛!”
“主子,既然已經答應了就得做到,咱們是為了救人,又不是為了他。”
“你說的對,我倒是很好奇,他妹妹是個什么癥狀。自從我醫術精湛了許多后,就特別喜歡給人看病,尤其是喜歡疑難雜癥!”
“那這次您可以大顯身手了。”
“雖然我不喜歡看盛凌然得意,但若是真能救了那個女孩,也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