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星撐著下巴看著他,一臉好奇:“那之后呢?”
“之后那個女人小產,誣陷是我母妃用巫蠱之術害她,還在冷宮里找到了巫蠱之術的草人。”
“這么狠毒?”
“父皇一氣之下,賜母妃白綾。”
“所以你母妃……就這么沒了?”
“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后來呢,后來呢?”葉晚星一臉求知欲,聽他講這些比晚八點的狗血電視劇更讓人上頭。
真的宮斗誒!
說到這里,盛凌然輕輕嘆了口氣,眸底被陰郁覆蓋著。
“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么。”
他自嘲地苦笑,然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濃密的睫毛覆蓋,遮擋眼底的落寞與悲哀。
盛凌然是孤傲、是無情,他總是高高在上,眾人也只配仰視著他,俯首稱臣。
他就像一只孤立與雪山之巔的鷹,目空一切,仿佛沒有感情。
可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變得平凡了,有血有肉,有卑微柔軟的一面。
雖然他很刻意的隱藏內心的情感,可她還是能察覺,他過去一定也有過不為人知的苦楚和艱難。
葉晚星很好奇,但既然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
“今天難得高興,不想那些難過的事,我們接著喝!”
她舉杯,大大咧咧的看著他。
盛凌然倒了一杯酒,抬眸說道:“本王今天就縱你一回,喝吧。”
見他如此給面子,她高興地與他干杯。
兩人也不再多說什么,一杯接一杯,越喝越多,越來越醉。
一個時辰后。
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盛凌然,葉晚星迷迷糊糊往嘴里塞了一顆解酒藥。
不帶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清醒了許多。
終于把這貨灌醉了,師父應該還沒有走遠。
想到這里,葉晚星便起身獨自離開了房間,打算去找夜淵。
她剛走,房間內燭火搖曳,桌上的人緩緩坐起身來。
盛凌然看著門口的方向,目光陰郁,微抿著薄唇。
他能聽到她的心,自然也知道她想要算計自己的每一步。
可為什么,他總是不由自主地陪著她演下去?
……
已是深夜,城中少了許多的熱鬧。
街道兩旁的小攤已經收了人不少,行人也不見幾個了。
葉晚星找了半天都沒有尋到夜淵,氣餒地坐在路邊的面攤上要了一碗陽春面。
剛才喝了一肚子酒全給吐出來了,這會兒胃疼得很,必須吃點東西才行。
面煮好端上來,葉晚星剛拿起筷子準備吃,突然一只手就把碗從她面前搶走了。
她有些生氣,抬眼一看竟然是盛凌然。
這貨不是被自己灌多了,睡在花船上了嗎?怎么如此陰魂不散啊!
盛凌然無視她一臉驚訝,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吃起面來,全程神情淡然毫無波瀾。
見他吃的爽,葉晚星氣鼓鼓地瞪他一眼,轉身又要了一碗面。
兩人都沒說話,但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彼此的心思在此刻也算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