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發誓要讓天盛朝的老百姓都可以穿的暖吃得飽。
原以為這些很簡單,可成為攝政王后才發現,他有太多做不到的事。
也漸漸明白,父皇當年有多累。
外憂內患、天災人禍,足以把一個年輕健壯的皇帝一夜之間變得蒼老憔悴。
無能為力在皇帝身上,更讓人感到絕望。
他的內力在一點一點的流失,意識也漸漸模糊。
……
翌日。
再醒過來,已經是在木屋里的床上。
他一睜眼看不到葉晚星,頓時清醒,一躍而起跳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就沖出尋找。
門外,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院子里坐著曬太陽,手中還拿一把羽毛扇,悠然自得地扇動著微風。
今日雖是晴天,可秋風刺骨,刮的人渾身發顫。
這老人莫不是有些毛病?
他走上前去,語氣急躁地問:“您就是薛神醫吧?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呢?”
薛神醫停下手中的扇子,回頭看向盛凌然,濃密的白眉底下是一雙慈祥的眼睛。
他笑嘻嘻地捋著胡子,說道:“那姑娘啊?她昨夜里死了,我看沒氣兒就扔進后山了。”
“什么!”盛凌然頓時怒火攻心,他沖上去一把揪住老人的領子,怒吼,“你竟敢如此對她!”
“哎喲小伙子別急啊,你若此時去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一條胳膊或者是腿,后山野狼多。”老人淡定的說道。
“你……”盛凌然很像一掌劈死他,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葉晚星。
于是他甩開薛神醫,轉身直奔后山。
見他離開,薛仁搖頭笑了笑。
“沒禮貌,敢跟長輩動手,給老夫等著!哼,這年輕人,就是脾氣太燥,待會再收拾他。”
說完,他轉身走到一邊的藥爐上看了看,發現時辰到了藥也煎好了,這才倒進碗里。
他端著走到旁邊的小草屋里。
葉晚星就完好無損的躺在床上,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薛仁將藥給她喂進嘴里,而后拿出一些工具來。
他注意到葉晚星手臂的衣服上有血跡,便斷定她的傷口重新裂開了。
于是將她手臂上的衣服撕開。
果然,那一塊被毒箭射中的皮肉都開始腐爛,甚至有些腥臭味。
“丫頭我知道你意識清醒就是動彈不了,但我得給你把這塊腐肉去掉,否則毒性蔓延你還是活不了。”
“我這里也沒有麻沸散,你就暫且忍一忍,很快,老夫保證很快就好,哎呀好好的一條胳膊,變成這樣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他一邊絮叨一邊開始動手。
燒紅的刀子開始一點點剝離她手臂上的腐肉,鮮血順著刀刃流淌而下。
躺在床上的葉晚星連想要咬牙的力氣都沒有,巨大的痛苦令她生無可戀。
眼淚也順著眼尾落下。
若只是痛,她咬咬牙或者喊一聲發泄出來遍也不會絕望。
可偏偏她無法泄出那些痛苦,只能全部咽進去。
此刻,她也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只是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仿佛有一輩子那么漫長。
腐肉處理干凈,薛神醫開始往傷口撒藥。
“哎呀不好意思,這藥也比較疼,你可忍著點兒,哦對了,你不忍也沒辦法,你現在啊就是案板上的小雞崽子,隨便老夫折騰哈哈哈……”薛仁有些得意地笑起來。
葉晚星: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