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滂沱大雨,電閃雷鳴間,令人感到恐懼。
“芷棉……”蘇晚喊道。
“小姐?”芷棉怕她喝多了會口渴,于是今晚專門在門口守著,聽到她喊,立刻走進來,“您怎么了?奴婢在這兒呢。”
蘇晚坐起身一把抓住了芷棉的手,難過地說:“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我夢到一個人掉下懸崖了,我好害怕……”
“小姐別怕,夢都是反的,不是真的。”芷棉安慰道。
“都是反的嗎?這會不會是什么不好的預兆?”蘇晚很擔心,焦慮不安。
“小姐,您一定是太累了,放心吧,不會有人明知前面是懸崖絕壁,還會一意孤行的。”
“……那就好,明知道是死路,怎么還會去走呢?一定不會的……”蘇晚松了口氣,可心底那種繃緊的感覺仍然無法消失。
芷棉倒了一杯溫水送過來,蘇晚喝下去,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你上來陪我睡吧,外面打雷我有些不安。”
“好,奴婢陪您。”
芷棉脫去外衣和鞋子鉆進了蘇晚的被窩,兩人擠在一起,瞬間溫暖了許多,也讓人更加有安全感。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
翌日一早,蘇晚和芷棉出發去醫館。
掌柜的已經開門了,也有客人陸續走進來買藥。
小伙計見她來了,立刻上去交給她一封信。
“這是誰讓你給我的?”蘇晚問。
“小的一開門,這封信就在里面的地方呢,像是有人從門縫兒塞進來的。”
蘇晚點點頭:“知道了,你去忙吧。”
她拿著信走到后面,看上面寫著“蘇晚親啟”這才打開。
里面是一個玉佩和一張信紙。
字跡是夜淵的。
“我從沒有愛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這玉佩是我貼身之物,現在送于你做定情信物,你要收好,等我回來時,你還沒有愛上別人,就嫁給我吧。”
蘇晚的心跟著手一起忍不住輕顫,說不出此刻是什么感受,只是眼前一片模糊。
等她反應過來,信紙都已經被眼淚滴濕了。
她吸了吸鼻子,將信小心翼翼折好放進懷中,然后輕輕撫摸著那塊翠綠的玉佩。
一面是龍紋,另一邊則可這一個“夜”字。
她見過這枚玉佩,是夜淵最寶貝的東西,從不會讓任何人碰。
他把這東西交給她,想必是十分信任。
蘇晚將玉佩握在手里貼在胸口處,輕聲自言自語道:“師父,你一定要回來。”
希望昨夜的夢,真的如芷棉所說,不是真的,而是反的。
……
上午,看診的人越來越多,蘇晚覺得有必要再招幾個大夫坐診。
正忙得不可開交,門外突然想起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蘇晚起身往外走去,卻看到一群人舉著一塊十分醒目的匾額走了過來。
帶頭的,正是那日季家來叫他的下人。
“蘇大夫,奉我家公子的命,特意來給您送這塊牌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