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于海威湊到秦澈身后問道,剛才秦澈撿起那把匕首的時候,他心里猛一咯噔,“我特么以為你也被咬了,要殺了我,我就一個替身草人啊!”
“意思是,我現在殺了你,你就真的死了咯。”秦澈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于海威的肩膀,“放心好了,我沒被咬,我就隨便看看,來一次鐘塔,怎么說也得調查清楚。”
聞言,于海威長吁了一口氣:“那就好。”
“行了,咱們走吧。”秦澈說著,拿出衛星電話,給那棺材拍了個照片,隨即便走出了鐘塔頂樓的門。
走下樓梯,秦澈看到了擺在門口的三把雨傘,以及那黑發男子之前的那手電筒,眉頭一皺,卻沒說什么。
他推開門,撐起黑傘,朝著外面走去。
黃昏公館主樓在鐘塔的南側,秦澈出了門,卻直接往背面的角落走。
于海威沒有說話,跟著秦澈來到了頂樓北窗的那處景觀植物。
只見那景觀植物已經被壓得塌了下去。
秦澈看到了,那隨著湍急的水流流進下水道的若隱若現的血液。
“他肯定已經跑了!”于海威狠狠地道,說著,他連傘都不撐了,朝著那大片的景觀植物走去,只見他暴怒著,歇斯底里地瘋狂拍打那片早已被黑發男子壓塌的景觀植物。
“消消氣,他估計身上也沒有替身草人了。”秦澈走到于海威身旁說道,隨手折了一根枝葉攥在手中,低頭看著從那葉子上搓下來的黑色碎屑,隨即嘴角悄悄一揚,然后道,“走吧,先回去洗個熱水澡。”
于海威站在植物叢中,緩了好久,才深深吸了口氣:“走吧。”
聞言,秦澈點點頭,撐著黑傘回到了黃昏公館的正門口,抖了抖身上的水,收起黑傘就走了進去。
“媽的,我真的是!”進了主樓,于海威還不停罵著。
“行了,別罵了,我幫你報仇。”秦澈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先回房洗個熱水澡,客房的衛生間有洗衣機和烘干機,順便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洗了。”
秦澈說著,自顧自地走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脫下衣服丟進洗衣機,溫熱的水從花灑落下,灑在他的腦袋上。
藏在三樓大廳盔甲里的那只烏鴉動了。
它撲動著翅膀,剛從盔甲里出來,就看到了那混身濕透的黑發男子,他剛從威爾遜男爵的房間里出來,不知道他剛才那么短時間干了什么。
他的頭發緊貼著頭皮,像是剛從水里出來,在他的身后,那價值不菲的紅色地毯都印了一灘水漬。
烏鴉直接朝他飛了過去。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只漆黑透亮的烏鴉,剛欲動手,就聽到烏鴉口吐人言。
“跟我來。”
黑發男子明顯一愣,但卻點了點頭。
他跟在烏鴉后邊,低聲開口問道:“你是誰?”
“秦澈。”烏鴉開口。
“秦澈?如果說,剛才于海威是自殺的,你信嗎?”黑發男子沉聲道。
“信。”烏鴉說道,“但你現在先別輕舉妄動,他不只有一個人。”
“還有人被咬了?”黑發男子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