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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大花的孕期加餐,林川也看見了熟悉的牌匾:小太陽福利院。
在昏暗的路燈下,福利院那略顯破舊的牌匾,也多了一分祥和。
福利院的主建筑是一座年久失修了的三層教堂,墻皮上早就爬滿了青苔。
當年第九安全區重建的時候,一群狂熱的信徒在沒有聯邦的支持下,徒手在安全區的邊緣,把這座教堂蓋了起來,在教堂建成之后,對面那家貧民窟最大的妓院也處在了封頂的階段。
那群狂信徒向聯邦訴求無果之后,每天都向他們的神明祈禱,以求讓對面的妓院消失。
而就在妓院即將封頂的前一天,落雷引爆了房子的電路設施,一把大火把妓院燒成了灰燼。
妓院老板一紙訴狀就把狂信徒們告到了聯邦法庭,雙方開始了長達兩年的糾纏,最后法官卻判了妓院老板勝訴。
當時法官的原話是:
“讓人覺得諷刺的是,一群狂信徒并不相信他們的神明,反倒是那些妓院的老板擁有著最堅定的信仰。”
最后,狂信徒被驅逐出了安全區流浪荒野,而妓院的老板接手了教堂,放棄了原本的事業,開設了聯邦第一家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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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了院門,林川無比熟練的一腳踢開了撲上來的狗子,可敖烏卻沒有放棄,黑白相間的毛色下,湛藍色的眼睛充滿著“睿智”,尾巴搖的飛起,不屈不撓的再一次撲了過來。
林川只好無奈的蹲下身揉了揉狗頭,又沖著敖烏湊過來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換來了狗子心滿意足的“嗷嗚”聲,這才擺脫了狗子的糾纏,走進了屋子。
屋子里的陳設雖然都很老舊,可卻被收拾得十分整潔。
還不等林川換鞋,就聽見了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他趕緊躲開了一步,下一秒,一個有些消瘦的身影就沖了進來。
鼻青臉腫的景玄,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林川:“你丫瞅什么呢!是我!你爹!”
“啪!”
林川沒慣著他,一巴掌就呼在了他那锃光瓦亮的光頭上。
景玄也不在意,踢掉了鞋子,就鉆進了廚房,出門之前他烤了兩個地瓜,之所以這么著急趕回來,就是為了搶那大個兒的。
福利院是距離荒野最近的地方,雖然危險一些,可也并非沒有好處,起碼院子的土地可以長出地瓜和白菜,要知道蔬菜可是上層的那些有錢人才可以吃到的稀罕玩意。
等林川洗完了手,景玄已經在飯桌上捧著地瓜吃了起來,雖然被燙得絲絲哈哈的,可他卻一點沒有停下來歇歇的意思。
見林川過來,嘴里還嚼著地瓜的景玄,含糊不清的說道:
“川兒,今天晨光生物的公司狗又特么來找我了,給我的合同待遇可好了,年限只有20年,我總感覺不對勁,那幫鄙人肯定沒憋啥好屁。”
林川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景玄從小就是個不帶臟字不會說話的主,他早就習慣了他這種說話方式,自然懶得再去提醒他,所以只是自顧自的從兜里把那根草莓味的蛋白棒拿了出來。
這就是他為了慶祝存款過了五位數,給自己準備的禮物,既然生活總是帶著苦澀,那就要多吃一點甜食補回來。
蛋白棒其實連零食都算不上,雖然包裝上標注的是草莓口味,可也只是添加那種人工合成的食用香精,并不好吃,但勝在價格便宜,果腹感極強,多是那些出入荒野的人才會購買的行軍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