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側頭,這才看見她不知何時竟站在這里了。
“音姑娘?”馮鳴率先收手。
葉清音曾在敵軍手中救過他的命,是除了梁伯騫之外,馮鳴第二感激的人。
所以對于她說的話,還是十分聽從的。
胡刀疤也不甘愿的停了手。
“長能耐了,打仗都打到軍營里來了。”葉清音上前兩步看著胡刀疤說。
“這破地方求著老子來老子都不來。”胡刀疤將刀抗在肩膀上,十分不屑的掃了馮鳴一眼:“一群沒有鳥用的軟腳蝦。”
受到刺激,馮鳴怒目回擊道:“剛剛不過是我一時疏忽,不然你以為能在我手里討到便宜?一群烏合之眾,真當誰求著你們來的?”
“有種你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都行,不服咱們就接著打,誰先慫了誰是孫子。”
“你們打吧。”看著兩人掐的跟烏眼雞似的,葉清音直接朝后頭退了兩步。
“我給你們當裁判,正好也讓大家伙都看看,他們的大當家還有副將都有多能耐。”
馮鳴和胡刀疤見她真動怒了,互相瞪了一眼,全都耷著頭不說話了。
見兩人消停了,葉清音才開口問道:“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打仗?”
馮鳴率先開口:“音姑娘你不知道,我們正在訓練,他偏要帶著人在一旁指手畫腳,還嘲笑咱們,這不是找事兒嗎?”
胡刀疤不以為意,交抱著雙臂說:“就那訓練跟小孩子鬧著玩兒似的……”
葉清音側頭:“跟你有關系嗎?”
胡刀疤愣住:“啥?”
“我說,人家怎么訓練跟你有關系嗎?自己那一幫兄弟都帶明白了,你跑人家跟前說三道四?找準自己位置了嗎?”
胡刀疤噎了一下:“老子看不慣,還不行說兩句?”
“讓人看不慣的事情多了,你咋那么欠呢?”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下了面子,胡刀疤一時有些羞惱。
剛要甩手一走了之,就聽葉清音又說:“大家初到城里,是我疏忽忘了跟大家說,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只是房間有限,目前只有三處空余的院子,只能暫時先委屈一下大家了。為了賠罪,我給大家備了幾壇酒坊新出的酒。”
不光安排了住的地方,還給備了酒水,眾山匪何曾被這般禮待過,紛紛朝葉清音道謝。
“鄭將軍,幫我帶大家過去看看,新院子可還和心意,如有住不習慣的,再來同我講。”
鄭銳會意,趕緊招呼大家走人。
聽到要去看新院子,所有山匪一窩蜂的都跟著鄭銳走了。
獨自留下的胡刀疤一時有些傻眼。
張了張嘴想把人叫住,但看著眾弟兄們臉上高興的笑容,又怎么都說不出口。
葉清音看情況差不多了,同胡刀疤說:“給馮將軍賠個不是。”
胡刀疤仿佛被蟄了一般,瞪著眼睛說:“憑什么?”
“你要想讓那些跟著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過上的更好,你就應該收斂你這桀驁不馴的性子。”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