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盛夏順桿往上爬。
“牙尖嘴利。”紀長河冷冷道。
“比不上令千金。”盛夏毫不退縮。
四目相對,一個渾濁冰冷。
一個明亮銳利。
一時間,竟然不相上下。
紀長河是有些驚訝的,不管是公司里的下屬,還是商場上的青年才俊,沒有一個人敢這么跟他對視,絲毫不畏懼他的氣勢,眼神絲毫不躲閃。
“你果然有些可取之處,就因為這點,時晏京才對你念念不忘?”
盛夏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彎了彎杏眼,方才那銳利的氣勢頓時消散了,“你可能誤會了什么?時晏京心心念念的可全都是令千金,他怎么可能對我念念不忘?”
她一點兒都不相信。
“難道不是?”紀長河緊緊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抹情緒的變動。
“當然不是。”盛夏語氣堅定。
“如果他真的對我念念不忘,怎么會只因為紀舒雅一句話,就搶了我人生當中第一個角色?”
“如果他真的對我念念不忘,怎么會只因為紀舒雅一句話,就奪了本來屬于我的女一號?”
“如果他真的對我念念不忘,怎么會讓他的發小跟我相親?”
“如果他真的對我念念不忘,又怎么會打算跟令千金結婚?”
盛夏淡笑著,“紀總,我不知道什么事情讓你產生了這個錯誤的認知,但是,錯的就是錯的。”
“即便不是錯的,這跟我也沒什么關系?你應該找時晏京去,我這種小人物不值得你專門過來一趟。”
“再說了,我很忙的,我跟令千金不同,她出身好,不需要自己努力,就有人把她想要的一切送到她跟前。而我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追求想要的一切。”
她笑容依舊,“所以,不管紀總抱著什么目的過來,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
“伶牙俐齒。”紀長河淡淡評價。
“多謝夸獎。”盛夏笑容明媚。
“說了這么多,你不過就是想表明,你對時晏京沒有企圖。你以為,我會信?”紀長河語氣很冷。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盛夏攥著拳頭,抵抗他駭人的氣勢。
“如果你不想嫁入豪門,當初為什么接近他?趁著舒雅不在國內,趁虛而入?”紀長河又問。
“自然是因為喜歡。”盛夏面露嘲諷。
“像紀總這樣的人,應該沒真正喜歡過誰吧?不然你就不會問出這么可笑的問題。”
“喜歡?”紀長河不以為意,“你以為喜歡就能掩蓋你貪圖富貴的心?我可不是時晏京那種毛頭小子,你隨便幾句話,我就相信。”
盛夏這會兒是真的被氣到了,“照你的邏輯,我們普通人就不能喜歡有錢人了?但凡是喜歡,那就是喜歡你們的錢?”
她面露嘲諷,“那紀總真可悲,除了有錢,你一無是處,一無所有,身上沒有任何值得別人喜歡的地方。喜歡你的人,都是因為你的錢。”
“你應該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一個人,單純只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人,而喜歡你。想讓你每天都高興,想照顧你的生活,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看云起云落,日出夕陽。”
她笑著,卻面露同情,“你真慘。”
紀長河心里已經是翻江倒海,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在二十多年前,他也聽過,只不過,那個人,不在了。
他斂起心里翻涌的思緒,“你不想嫁入豪門,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你也可以不相信,我沒所謂的。”盛夏語氣淡淡。
“我不會讓舒雅和時晏京的婚事有任何變動,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打算,我勸你都放下,不管是收拾你,還是收拾華星,對我來說,都輕而易舉。”
紀長河沉聲說道。
盛夏氣了,笑得極冷,“與其威脅我,還不如威脅一下時晏京,我覺得你達成目的的幾率更高。”
紀長河有些晃神,覺得她的表情有些熟悉。
“堂堂紀總過來威脅一個小輩,是不是太跌份兒了些?”陸玫之一手拎著水果,就這么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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