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女友一離開,弗拉基米爾便又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果然,隨著波洛夫的自殺,對手的動作又開始了。
西伯利亞的項目不僅拿不到尾款不說,反而被環境部門查出熱爾莎女士在負責這個項目的時候,對西伯利亞環境所造成的損害,由于西伯利亞地區在毛子國極其特殊的地位,因此當地zheng府抓住這一條不放,愣是開出了五千萬美元的天價罰單。
熱爾莎接到罰單之后,欲哭無淚。
別的開發商也都這樣做,一樣沒事,結果到了他們這里,居然被處以天價的罰款。
無奈之下,熱爾莎只能是含淚遞交了辭呈。
馬克西姆知道眼下的挽留是不現實,也是不負責任的。
他沒有任何猶豫,在辭職信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食品廠也因為消防整改不到位而繼續停產。
投資公司也被莫斯可的稅務部門突擊檢查,雖說沒有查出問題,但在數據上仍然被點了出來,個別報表存在造假行為。
市中心新建的高級公寓因為審批手續存在問題,也暫停銷售……
這回暴風雨襲擊的明顯比上回來的更加猛烈,甚至好幾個公司高管也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被檢察院請去了喝茶。
馬克西姆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這種絕望什么比起他上次在檢察院喝茶還要絕望,他感覺到對方這回是一點點地在消耗他的心志,就好像華夏國古代的凌遲一樣,一刀刀割掉一個人身上的肉,讓其在痛苦絕望中慢慢死去。
這樣的方式,不言而喻對于馬克西姆來說是絕望與痛苦的,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被檢察院請去喝茶了。
作為一個寡頭,他在發家的時候自然也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暗地方,他的內心也相當清楚,一旦對方翻舊賬,這對于伊萬家族造成的打擊是致命的,并且是永遠無法翻身的。
他開始有些慶幸,弗拉基米爾的adg集團從成立那一刻就已經完成了從伊萬家族的剝離,如果伊萬家族真的遇到了不測,adg集團還可以健康地生存下去。
這種痛不欲生的日子讓他開始有些厭世起來,好幾次在辦公室里面,打開保險柜的那一刻,他忽都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想要拿出手槍自殺的沖動。
頓了頓之后,馬克西姆將手槍從保險柜里面拿了出來,轉身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屜里,如果在辦公室的時候遇到檢察院的人來,他會毫不猶豫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馬克西姆甚至已經提前將遺書寫好了。
他唯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親人們。
……
最近一段時間,弗拉基米爾沒有與父母聯系,他知道這些事情肯定讓父母,特別是父親很是備受煎熬,他的腦海里在極力地想著辦法來化解眼下的風險。
他開始有些后悔沒有早對伊利亞科夫斯基下手,眼下即便是伊利亞科夫斯基被干掉,他相信伊萬家族的命運還是不會被改變的。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后悔藥的,眼下弗拉基米爾除了想辦法來突破之外,他并無別的辦法了。
接連幾天,他的心情都相當郁悶,即便是尼亞爾的港口已經投入了使用,一車車珍貴的檀木從森林中被拉到了港口,然后乘坐萬噸貨輪遠赴華夏國……
他的腦海里再一次浮現出了上次帝國飯店的危機。
忽然間,弗拉基米爾變得有些亢奮起來,帝國飯店如此死結的危機他都能夠解決,眼下的危機?
不,我一定有辦法的。
弗拉基米爾緊緊地皺了皺眉頭,他開始從各個方面梳理著脈絡。
忽然間,他那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
在他看來,這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下。
而且這個辦法已經是他能夠想出來最好的辦法了。
不,我應該相信自己,這個辦法絕對可行。
無比堅定自己的信心之后,弗拉基米爾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