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后,薛越才把目光轉向曹雄,冷哼問道:“所以曹大少挑釁我的理由,就是因為那封信吧?”
曹雄不置可否,因為他看到了這條街插滿了雙旗門的標志旗幟。他沉聲道:“事出蹊蹺,由不得我多了些心眼。”
“如此看來,你是認為那封信是我雙旗門所為?”薛越臉色陰沉。
“我看到你們的旗時,的確有這樣的想法。”曹雄語氣不變,卻很篤定地說道:“不過現在看來,寫信的人應該不是你們雙旗門。”
薛越臉色依舊沉重,信當然不可能是出自雙旗門。
“看來我們收到的信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于鐘朝皺著眉,說道:“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所以我一路都在想,到底是誰送出的這一封信。”
雖然距離有些遠,可他們的對話卻一字不漏的被暗中的沈默聽在了耳中,然后他的呼吸忽然就微微有了一些起伏,他想到了什么。
結合今天所遇到的事,沈默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魔教。
他不用去刻意側頭就能感覺到身邊的白無垢呼吸卻依舊平穩。
然后,沈默的心就微微往下一沉。可他還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著外面的情形。
于鐘朝望了望身旁兩個神色凝重的年輕人,說道:“倒馬坎這個地方,并不是一個值得關注的所在,這里也不屬于任何一個江湖勢力,可那封信卻要我們來到此地,看來這里面一定隱藏著我們并不知曉的事情。”
薛越聞言,腦海里忽然劃過一道閃電,然后他的臉色就驀然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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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朗的臉頓時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于鐘朝察言觀色,將薛越的表情盡收眼底,然后他就立刻問道:“薛賢侄,你是最先到的,可曾發現此地有何異常?”
薛越的呼吸都有些不大正常了,他緩緩說道:“難道你們沒發現,我們在這里如此動靜,卻沒有見到住在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嗎?”
于鐘朝和曹雄聞言,頓時就反應過來,兩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掃向了街道兩旁的房屋,卻發現那些房屋里都是一片死寂沒有半點燈光。
兩人的臉色立刻不由變了一變。
曹雄是因為一現身就和薛越動上了手,所以他沒有來得及顧及到這一點。
于鐘朝卻是一直在思索那封信,以及后來在暗處觀看兩人的切磋,同樣沒有把注意力放到這個問題上。
而這卻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曹雄目光有些奇怪的轉到薛越臉上,問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問我,我去問誰?”薛越很討厭曹雄的目光,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前腳剛到,你們也就到了,所以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曹雄眉頭一皺,鼻孔里哼了一聲。
于鐘朝沉聲問道:“此地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要道,可也有不少百姓居住,為何現在家家關門閉戶,連燈也不見一盞?”
薛越沉吟著,然后才緩緩的吐出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這里的人,應該已經都死了……”
于鐘朝大吃一驚,語氣急促的道:“你說什么?”
曹雄也是吃驚非小,然后他目光再次疾速的掃視著兩旁的房屋,最后又落在薛越臉上,冷聲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們都死了?”
薛越冷冷的嗤了一聲,道:“我一到這里的時候,就發覺情況不對,所以就讓人開始查看,剛發現那些死人的時候,你們就趕來了。”然后他語氣忽然一頓,也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望向曹雄,接道:“你們說,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曹雄先是一愣,隨后立刻反應過來,頓時臉上有怒容一閃,他大聲道:“薛越,你這話什么意思?”
薛越淡然道:“我沒什么意思。如果你覺得我說的話是你認為的那個意思的話,那就是那個意思。”
曹雄勃然大怒,他戟指薛越,厲聲道:“小子,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別在這里血口噴人!”